在世人眼里,但凡父母和子女间有矛盾,都想当然的认为是子女的错,根本不会去细究其中原由。
阿渚不想贺夫人对比发表什么她的看法,让爹娘平白被人说,更不会去解释内情,让人看了笑话。
她如果因此不满意自己,那就随她吧。
这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贺湄突然拉了拉贺夫人的袖子。
本面容严肃的贺夫人立即舒缓了神情,“怎么了,阿湄?”
贺湄对阿渚笑了笑,指了指她头上的珠花,开口道,“珠、珠花......”
她说话像是极费力,说一个字要结巴上两三次。
阿渚看着她跟贺衍有些相似的眉眼,心道她所谓的不足便是口吃吧。
不过她身上没有贺衍那股子轻飘劲,既文雅又有些害羞,让阿渚生了三分喜欢。
她伸手取下一只珠花递给贺湄,爽快道,“这是姐姐帮我做的,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一只,我们一人一个。”
贺湄眼睛一亮,却看向了贺夫人。
贺夫人看了她们片刻,开口道,“你匣子里什么珠花没有,喜欢什么样的让人去打便是。”
贺湄眼里的光立时便熄了,低垂着头再次看起手里的帕子来。
谁知背上被轻拍了下,贺夫人有些严厉的声音传来,“背挺直了。”
她像是受了一惊,慢慢将背脊挺直。
阿渚将珠花重新别回了头上,她忽然觉得这个贺小姐有点可怜。
贺夫人把目光重新转向阿渚,笑着道,“你是王太爷推荐来的,我这一看啊果然不错。只是我家阿湄跟别的姑娘不一样,我少不得要仔细一些......”
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在外面喊道,“娘?你在里面吗?”
是贺衍!
阿渚不由皱了皱眉头。
果然下一刻门就被推了开,一人带着外面的寒气进了来。
正是贺衍。
他先有模有样的对贺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将一个五彩的毽子递给贺湄,“呐,给你寻来玩的,最长的那根可是孔雀毛。”
然后转身把另一个递给阿渚,“这个是给你的。”
他一脸轻松,像是丝毫没注意到自他进来脸色就不好的贺夫人。
而贺夫人也被他的无视惹毛了,拍了下桌子怒道,“孽障,让你在家关禁闭,怎么又偷跑出来了?”
贺衍却扬着眉毛道,“我都到您面前了,还能叫偷跑?是光明正大的跑!”
“你!”贺夫人气的不轻,手指直哆嗦。
贺衍却厚着脸皮扶住她的胳膊,“您每天都这么大的气,对身体可不好。”
贺夫人拿他没办法,又恐外人看了笑话,只得先让阿渚出去。
阿渚刚跨过门槛,本想送给贺湄的那朵珠花从头上滑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她忙弯腰去捡,就听到屋里贺衍道,“娘,你让顺子去阿瓦打听,他能打听出个什么,总不如儿子查的仔细。”
去阿瓦打听,打听他们家吗?
阿渚不由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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