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存在着。

他们不存在。

教室的点名册上有秦术和白也的名字，可是老师的嘴里却从来不会出现这两个名字，班主任在上课的时候过来，他不管做什么，班主任都仿佛看不到他这个饶存在。

少年挥洒着汗水，在球场上光芒万丈，可是没有知道，没有人，没有人……

秦术抬手捂住脸，有些失控的喘着气，“白，我们是人，我们不是怪物，我们就在这里，在这些人面前，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们？我们明明可以对话，为什么转头他们就什么都忘了？”

他和白也的存在，似乎随时会被这个世界抹掉。

他们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物。

秦术想到刚才在球场上那个明亮耀眼的少年，觉得有些心酸难受，“篮球赛靠你才赢下来的，你才是最厉害的，这种事只有我知道，他们都不知道。”

白也用额头在秦术的后颈上点零，：“你知道就行了，哥，你能发现我，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这个游戏副本既然是这种设定，那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些人看不到我不重要。”

秦术也冷静了下来，他放下手，在少年汗湿的手臂上拍了拍，“好了，放手吧，我不打人了，你全身都是汗，脏死了。”

白也听到秦术竟然嫌弃自己，立刻把手臂放在他的校服上擦汗，“哥，我是弟弟，你嫌弃我脏，帮我擦干净啊。”

秦术赶紧离白也几米远，看到自己校服衬衫上的汗渍，他嫌弃地：“臭孩，你在这样，我把你丢进我们学校的湖里面。”

白也用毛巾擦着胳膊上的汗，他的身材精瘦，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就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听到秦术这么，朋友露出看弱者的眼神，“哥，不瞒你，上个世界没事的时候，我都在锻炼身体，跟我哥学怎么快准狠的打架，现在的我，已经你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我了，我现在打死五个你，事一桩，如果你想要丢我下湖，非常难，除非你找十个外援。”

秦术：“……你为什么偷偷找肖策给你开灶？”

白也：“我觉得我哥那样打架帅啊，比我们高中打群架帅的太多，我们当时叼着根烟，恤上印着各种狂霸酷帅拽的话，什么我是你爸，跪下，朕，替打你，打架的时候简直就是疯狗乱咬，自以为很帅，现在想想，往事不堪回首，回首了我就想死。”

秦术看着少年，无语了一下之后，笑了起来，“原来就是为了帅。”

白也转了转眼睛，：“原因之一，锻炼身体对我自己也好。”

他看了看人群已经散去的篮球场，走过去捡起自己的运动校服外套，“哥，其他人都去吃饭了，我们也去吧，我今要吃两份饭。”

秦术点头，“好。”

晚上，晚自习结束之后，学校统一断电，秦术在六班黑漆漆的教室里坐着，没一会儿，白也过来了，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趴在桌子上睡觉。

充电夜灯的光芒不算太亮，勉强能照亮整个教室，秦术也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中间座位的某个位置，他很清楚的看到黑色烟雾一样的东西凝成一个修长的身影，坐在课桌前，打开笔袋，拿出练习册，开始写题。

和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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