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容二公子今日心情不好。姜翊心里苦,早知道她就不过来触这个霉头了,转身去骂孤宗,咬着牙压低声音道:“你真是谁都敢得罪啊……”
“他横的很……”孤宗同样压低了声音回她,“我哪里知道他个逆臣还敢这么狂啊!”
姜翊瞪了他一眼,还是转过脸来,赔着笑脸,声对着容迟:“容二公子,身上有伤,不能饮酒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容迟仰头,扬手将一杯雪花醉送入口中,姜翊看着那雪白如雪花一般的佳酿这样进了容迟的喉咙,心里更苦。
身后的孤宗吞咽口水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
姜翊继续陪着笑脸,在容迟身旁坐下来:“不如,我来陪容二公子喝吧。”
容迟抬眼扫了姜翊一眼:“你有嘴别人,自己不是也才受了伤?”他想到这里,态度稍微和缓了一点,“好点了?”
姜翊赶紧道:“好了好了,已经全然好了。”她讪笑了一下,“我的伤口比起容二公子的伤口还差得远呢。”
“你的伤口是刀尖刺进去的,不定会贯穿筋骨。”容迟到这里,情绪眼看着又低落下来,“会死的。”
姜翊愣了一下,不懂怎么他忽然开口咒自己了,有些茫然地了句:“啊?”
“贯穿伤口,很容易血流而死。”容迟微微偏了偏头,“我哥哥就是那么死在我面前的。”
姜翊不知道他今日怎么这般失常,伸手扣住了雪花醉的酒壶,加重语气道:“别喝了,回去吧。”
容迟皱起眉,偏了偏头:“你怎么忘掉过去的事情?装作不记得真能忘得掉吗?”他看着酒壶,“除了醉酒,我真想不到别的法子忘掉了。”
姜翊摇头,将雪花醉的酒壶端起来,顺手交给了孤宗。
孤宗的表情就像三没有进食的姜翊看到了一盘烧肉。
姜翊对着容迟:“过去的每一,只要经历过,就不会忘得掉。”她笑,“往好处想,这些事,容二公子与我,都不再经历第二次了。”
两个人从溪亭日暮出来,姜翊怀中还抱着鹂鹂非要她带走的食盒,里面装着鹂鹂早早就留下未曾卖出的雪花醉。
姜翊走着走着,就发现原本一起出来的容迟不见了,转过身,发现他在距离十步以外:“怎么了,容二公子?走不动了?”
容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要命了?让别人看到你,和我走在一起?还是大晚上?”
姜翊笑了一下:“我忘了,容二公子在这些事情上,心翼翼地像是个姑娘,你还怕我毁了你名节让你娶不到媳妇吗?”她嘴上玩笑,心中也明白在此事上谨慎为好,转过身继续走在前面。
听见身后的容迟不轻不重地嗤笑声,却是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的名节,比我的要紧。”
姜翊忽然转过身,一动不动地看着容迟。容迟原本心里烦闷,被她盯得发了毛,随之停住步子,皱眉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那个地方,应该没人在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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