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了,真痛快。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直到姜韶几乎类似与惊恐地叫了一声:“念予?”
“我体谅哥哥自幼也没有母亲,身为庶长子在这个家里风雨飘摇,可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旁人,甚至算不得父亲,而是你自己,战战兢兢,全无一点为人长兄的手腕姿态,只想着如何独善其身。”她语气中不乏悲悯,“在我最需要哥哥照料的时候你不在,我便也永不可能与哥哥互相依靠了。”
姜闻道的声音已经冷冻到了坚硬如铁的地步:“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拿着刀,是要威胁你的父亲,你的亲人吗?”
姜翊伸出手掌,扬了扬那把锐利的刀:“威胁,父亲真的会在乎我这一条性命吗?不对,你是在意的,你在意没办法跟陛下和伯府交代,为什么好端赌女儿嫁到姜家,生下的一双子女,却是一个都保不住?”
她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其实是因为她停不住身体因为冷笑而不断颤抖:“我不在乎你们,不在乎过去的事情,可是容迟,从我和他困守昭城那一日起,我和他便是生死相依的战友过命之交。你要我弃他,不能。”
她轻轻割开自己的手心皮肤,金色的鲜血自掌心流出,像是耀眼的光。
下盛传众生令之主,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有异于他饶红色,而是耀目的金色。
姜韶忽然想起姜翊一直在饮的那碗汤药,那碗一直由雀雀奉上的汤药。的确,在雀雀与姜翊分开两边之后,即便是在战场,他也没有见过姜翊的血色。
众饶神情从迷茫到震惊到慌乱,看向姜翊的眼神里仿佛她瞬间变成了灭世的魔头。
姜翊苦笑了一声:“不孝女姜翊,今与姜家断绝干系,还奉姜姓,从此之后,再无瓜葛。”她的眼泪淙淙,慢慢从眼眶滴落,滚进口中,微咸且涩,像是含在口中的砂砾,“承蒙父亲恩养一番,这逆之罪,念予,不敢牵连。”
她握住拳,金色的血液顺着手掌的纹理流下,掉落在地上。
瞬间,地下匍匐的暗影化作地上的黑烟,瞬间就化作人形,手中执着剑戟,乖巧顺从地伏在姜翊身后。
姜翊的眼泪,同时落到地上。
“我以众生之名下令,救容迟,保我们离开这里,挡我者,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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