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会开玩笑。”姜翊挑了挑唇边,嘲讽道,“可我的确是羡慕过你的,羡慕过你舞跳得好,歌艺也出色,不必矫饰便动人。”
羡慕你,哪怕低头,依旧能做自己。
姜梦离听到这里,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夸奖自己,不由地有些不安,可也压抑不住自己从心头绽放的愉悦。
“可,你不喜欢跳舞,不喜别人要你歌唱,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别人觉得你出色而已,为此,你矫饰做作,虚情假意。”姜翊挑了挑唇边,“从我看透这一开始,你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羡慕的了,在我眼里,你比我可怜多了。”
姜翊重新戴上斗笠:“永别,姜梦离。”
谢谢地。
姜翊以为自己会笑,可是当她真正发现自己或许真的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个令她无数次恨得牙痒痒的人,倒也没多高兴。
容迟夜里又发了一场高热,整个人又昏昏沉沉起来。
姜翊甚至开始怀疑他白日那次醒来是不是自己生了癔症,好几个医官来看了,都,他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应该再给他一剪刀。姜翊忿忿地想,却还是没有动手,知道他如今又昏迷不醒是不是被自己那一剪刀吓得。
她守在容迟榻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瞌睡,一边心中默念:“我可把昭城欠你的银子和人情都还上了,容二公子若是醒的过来,就又变成你欠我的了。”
别人欠自己的,可比自己欠旁饶好太多了。
可是容迟没醒,不仅如此,他仿佛真的醒不过来了。
明明,新的一年又要到了,可是他,好像真的只能在榻上度过了。
姜翊在容迟的屋子里生了些炭火,陆吾在一旁按部就班地往里头扔着木柴。看着姜翊在炭火旁支起
下巴发呆:“都一个月了,除夕都要到了,他们想必是不会追来了吧?”
陆吾不懂他在什么,只是一味地点着头。
“今年过年,竟然只剩咱们一起过了。”姜翊将手中一根细柴掰断,投进火中,看着陆吾笑,“也挺好的。”
陆吾哼哼唧唧了一阵,道:“主子,你们大梁过年,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姜翊手舞足蹈了一阵,发现自己竟形容不出来这个早已经司空见惯的节日,许久才了一句,“吃饺子嘛……”
“那,不如白竹热闹,我在苏腊过过年,张灯结彩,四面游行,可热闹了!”陆吾忍不住也兴奋起来,对着姜翊比划起来。
姜翊笑了笑:“你们都去过苏腊,除了我连大梁都没离开过。”她饮了一口茶,“反正将来若是有空,我必然要去瞧瞧的!”
“自然是会有空的,等着主子和容二公子成了亲……”
姜翊一口茶喷在炭火上,把自己呛得半死,许久缓不过来:“谁,谁我要跟容迟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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