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就要天亮了,要是我没有成功,你就趁机逃走吧。”
归辛惊讶的看向林帮主,带了些讶然和不解,只不过从小就耳濡目染一件事,喜不外漏,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住表情了。
鸟啼叫,公鸡打鸣,外面敲锣的人又在报着时辰。
林帮主和归辛对视一眼,归辛立马就带着一批人马,再楼上那一群守卫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此时宫内大殿里,满殿的大臣们都低头行礼,因为上次棺材的事件,曹书令悔不当初,已经错过了机会,现在曹书令在提出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殿下,你不能不坐守长城啊,你这一走,我们可真是群龙无手了啊。”
乐乐沉吟一声,手撑着手把椅说道:“边疆现在也没有密报,也不知道情况如,本殿下难道还不能去看吗。”
要不是得知母后没有死,乐乐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过去。
曹书令听着这荒藐的话,打着奏折觐见,这个时候,朝廷上所有大臣都团结一致,纷纷过下来:“殿下万万不可啊,要是殿下也出现了失误,我们燕国可就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乐乐一听这话是这个意思,可是他根本做不到熟视无睹,母后醒过来在边疆受苦。
他望着那些大臣誓死都要保护的驾驶,生气的甩了甩袖子,还是身旁的李公公提点:“太子要小心一点。”
“你代表的就是整个燕国国家,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么任性了。”
李公公俯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说可以帮助他实现梦想的地方。
听到这话,乐乐立马摆了摆手:“告退吧,反正讲的也不是我想听的话,你们统统都下去吧。”
此话一出,那些大臣抬眸,你看我,我看你的,又将目光投向乐乐。
乐乐看到这样的眼眸,就像千斤重压在了心底一下,心头沉重起来,硬生生的移开目光,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甩了甩明黄色的袍子,对着身后的李公公说:“下朝吧,与其在这里听着这些废话,本殿下不如多处理几本奏折!”
乐乐暂时打消了去往边疆的念头,众大臣都焕焕呼出一口气,虽然知道眼下殿下是打消了念头,但是过一段时间,殿下肯定会旧事重提。
不过好在最近时日,殿下已经不再为皇后的死而伤心,那灵堂里摆放的棺柩,曹书令又开始起疑心了,这尸体摆放已经多有时日,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还能够停棺这么久,竟然没人传出那边恶臭连天的事情?
他眼神越发深邃的注视着乐乐背影,偷眼瞧见史官,他急急忙忙的追上去,打量了四周有没有别人在场,待没有异样的时候,扯住史官他那宽大的袖袍说道:“史官大人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殿里就剩下他二人,史书眼神想求助谁都没有用,他顿时就有种刀被架在脖子上的冲动。
他看着曹书令,袖子微微扯了扯,可难敌曹书令一番热情,那袖子竟是丝毫未动。
“不知曹书令这是何意?”目光在袖口轻轻的打转。
曹书令讪讪地笑着,对上史书大人那不为所动的眼神,心下一阵嘲笑,但是面上却是喜笑颜开的:“都说史书大人的官职最不好做,对于这种将来要做皇帝的殿下,史书大人这记载可是不好记啊。”
“本官并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只要微臣如实记载就好。”
曹书令面上带着淡笑,眼里却是冰冷冷的恨意:“史书大人的忠贞,在下佩服,不过臣这儿有一事不明白,也还望大人提点。”
“皇后娘娘的灵堂已经摆了多日,就算每日有宫女太监将冰块铺好,这尸体的保鲜期也没这么长吧,不知史书大人对于这方面的记载到底是用什么笔墨呢,可要如实记载啊,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孝心呢,得万古流传啊。”
史书大人闻言呆了一下,在曹书令那瘆人的笑中,他匆匆离去。
这就是一场戏,乐乐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打字,书房的对面正恭恭敬敬地站着史书大人,乐乐一副山水画因为几笔提字而变得十分有神采。
他满意的将毛笔搁在砚台上:“原来书令大人是这样说的,史书大人可都好好记载了,别让百姓们忘了历史上有我这么一个有孝心的太子啊。”
史官听的一阵汗颜,额头上汗水涔涔的滴落,饶是如此,他不敢有片刻的松神。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史官大人你一定知道怎么写,不然我父皇也不会把你留到今天了。”
史官大人只得垂头,连声说是是是!
出了书房,史官大人抬起衣袖擦了擦虚汗,情不自禁的回想到刚才的场面,那个从小在云希诺屁股后面,经常欺负公主的太子殿下,竟然长大成人,到最后变成了这样一个有谋略的殿下,燕国辉煌指日可待。
史官大人正准备上轿出城门,忽而听到外面乌压压一片的喊着什么,许是他年迈的缘故,竟然听到了起义。
身旁的小厮才不过十五岁的模样,他抽了抽鼻子,有些害怕的说:“大人你没听错,外面是在喊起义。”
史官大人闻言,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起义?百年不遇一场,他立马示意小厮:“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和殿下他们通报啊。”
小厮闻言,便立马想要过去,可这个时候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视线,那声音十分熟悉,史官大人一看,就看出了那架马车是焕焕公主的。
焕焕公主就靠在马车垫下坐下,驾着马屁,在宫里面驰骋着,小厮看了一眼疾驰而去的长公主,讪讪的问史官大人:“大人,这下小人还要进去向太子殿下禀报吗。”
“不用了,公主这个样子,必定是从外面看到进来通知的,我们就不要过去了,也不要回去,现在就在这儿等着殿下出来,一同城楼上。
马车仍旧在跑着,焕焕也不管马屁吓坏了多少个宫人,踩坏了多少个东西,一路疾驰在乐乐的宫殿门口。
这番举动早就惊动了李公公,李公公派人通禀了乐乐,焕焕在外面看着门咿呀一声打开,从书房里面走出来一个翩翩少年,可惜他眉眼不似曾经的温凉。那明黄色的袍子,衬着她弟弟,离得更远了。
她敛了敛眼睑,手指头攥着:“李公公都告诉你了吧。”
乐乐眯眼最先看到的是焕焕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想到了曾经自己起伏她的模样,喟叹一声:“嗯,说了,不过怎么这样来了,国公爷呢?”
焕焕看着乐乐脸上还是挂着春风和煦的笑容,嘴里唤道:“乐乐你急不急啊。”
这乳名乐乐好久没听到了,他心满意足的嘴角上扬。丝毫不见担忧之意。
焕焕嗔怪的一巴掌打在了乐乐的肩膀上。
乐乐嬉笑着躲闪,再次问了一句:“国公爷呢,你身体不好,他竟然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焕焕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他在外面拖着他们,否则我根本进不来。”
乐乐看着焕焕,眼睛里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着。
到了城楼上,乐乐看着下面起哄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本宫很感激,一大早起来就能够看到各位给我请安的样子,再次谢过了。”
下面的归辛闻言,愤怒更加,可是这个时候拳头被林帮主握住,从手心里传来了阵阵的力量,乐乐眉头紧锁着看着焕焕:“一切有我。”
从手掌心得到的温热,焕焕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终于焕焕的背也停直了起来,恢复到以往长公主的样子,温婉冷静,端庄的往城楼上一站,楼下国公爷看着,松了一口气。
乐乐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啧啧两声,声音里带着惨然道:“我燕国的子民是怎么了,集体中蛊了?”
“我夜家再怎么样,在位这么多年,不说功德的事做了多少,但是也没一起对不起你们的事。”
“我母后皇后娘娘的事迹家家户晓,你们现在的安稳也都是我母后当初打下来的,现在你们在这儿逼着她的儿子,你们这是情何以堪?燕国难道一个良心的百姓都没有吗。”
他目光如炬,在这些人群中搜寻了一圈,发现都是站长这个样子。
他努了努嘴,兄妹两个人的默契就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焕焕脸上挂着清泪,以柔弱的形象出现:“父皇在前线,母后也你们这些人只是有本事来城门下面,鼓舞一些迷失心智的人到这儿来闹事,到底这其中是谁受益,不用我提点了吧。”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主心骨,城楼下的林帮主最后作为控场人士,竟然扬言和朝廷宣战了。
“我不管是谁当皇帝,只要谁能力不够我就拉谁下马。”
底下好多丐帮的附和声相迎,乐乐眸子眯了眯:“看来这个人是里面的毒瘤和祸害了。”
焕焕凝视着底下的人,不由一笑:“以为把夜家拉下来,百姓就好过了吗,还不是靠前线打仗。”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开始碎碎念。
焕焕的声音甜美清脆,最后几位百姓被劝退了离开。
归辛眼看情形不妙,低声在林帮主身侧喊了一声,林帮主眸色深了深:“先离开,从长计议。”
这一次的起义就以这告终。
在京城天子底下闹事,简直是无可理喻了,国公爷冷哼一声,甩着袖子离开了。
乐乐亲自送焕焕到城门口,国公爷老早的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焕焕站在宫门口,那些路过的百姓悠悠之口里传出些闲言碎语,乐乐都当作笑言一笑而过。
亲自看到国公爷接到了焕焕,乐乐和他打了个照面,便笑着脸走开了:“国公爷,焕焕就拜托你了。”
国公爷的脸色很臭,他登时就把帘子给放下,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爱护她。”
哟,温和的国公爷竟然还生气了,乐乐嗤笑了一声,冲着车夫挑了挑眉:“把公主和国公爷安全送回府。”
“是,殿下。”
在京城的繁华地段,焕焕听着外面热闹嘈杂的声音,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我和王爷结伴虐渣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