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林诺然下意识地,当然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卫阶听见。
但是耳朵里只能融下林诺然话的卫阶怎么可能听不见她的话。
卫阶又接着苦笑了一声,又心疼又心酸。
心里想的却是林诺然太可怜了,被安向吓地不敢话。
于是卫阶为林诺然讲情,“不是她,是我的。”
卫阶颤颤巍巍地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不想让林诺然看见自己这么无力软弱的形象。
“那就跟薄枝道歉!”安向给他下命令,语气不容拒绝。
卫阶还是苦笑着,“师父,您只有安薄枝一个徒儿吗?”
安向哑然,他没想到卫阶会问这个问题,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问题。
“荒唐,不论能力怎样,你们都是我的徒儿。”安向嘴角抽搐着。他们的确都是他的徒儿,但是安薄枝更像是自己女儿一样,安向总是无意识地偏向她。
“徒儿知道了。”卫阶双手撑地,头渐渐地底下要叩到地上。“师姐,是我错了。”
卫阶用剩下的一口气出来这句话。
安向不争气地把他拉起来,带了出去。
韩婳一直乖乖地在马车里等着,心思纯良的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看着外面的山林都能心神神往好久。
安薄枝若是看见韩婳这样呆呆傻傻地坐着看风景肯定又要感慨一番。感慨曾经好好的聪明姑娘变成了现在这样。
但是安向挺喜欢韩婳这样的安安静静的样子。相比以前那个感情敏感,情绪起伏的韩婳好多了。
韩婳看见被安向拖着过来的卫阶吓了一跳,看见卫阶脸肿起了一倍后又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韩婳跳下车跑了过去。“摔倒了?”
韩婳想伸手摸摸卫阶肿成包子的脸,卫阶嘴里“嘶嘶”的叫着躲了。
“别碰他了,给他找条凉毛巾敷敷。”安向拉开韩婳。
“有毛巾,没有凉毛巾。”韩婳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那就拿着毛巾去临近的溪水里浸泡一下啊。”安向看着不远处有条溪缓缓流过对她。
韩婳又恍然大悟地跑去找毛巾又跑跳着去溪边浸泡毛巾。
安向看着韩婳无邪的样子就好像看见了她以前那样单纯,还没经过别的事情洗礼的她。
安向把卫阶拖进马车,把他扔在车厢角,能支持着他坐着。
过了一会儿,韩婳拿着毛巾跑了进来。
“师父,凉毛巾来了!”韩婳举着毛巾。
“给他敷肿猪脸。”安向扔下这句话就下去了。
韩婳就只好拿着毛巾给卫阶敷脸。
前来挽回卫阶的林诺然匆匆进来,看见了韩婳给卫阶敷脸。
林诺然顿时又生气了。
林诺然上去把韩婳的毛巾夺了过来。
“我来吧,你下去。”
韩婳只好灰溜溜地下了马车。
陆堑在马车外站着。看到韩婳出来后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
陆堑张嘴张了半,才叫出口,“韩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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