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看着这位下头等尊贵的华袍女子,竟莫名的感觉目光沉重了几分,什么时候在他怀里庇护的姑娘,也能独挡一片地了。
子衿将那鎏金三足杯放在石桌上,望着跪在地上的吴槿,笑得玩味:“臣子对帝王马首是瞻,难道不是本分吗,罪臣都开始很我谈条件了吗,嗯?”
“臣女不敢,”吴槿犹如受帘头一棒,连忙将头俯的更低。
“你要想救吴重楼也行,青洛自古有将功抵过的传统,不过现在太平时节,也捞不到些个军功,算你吴家气运好,做贼子也能碰到个比自己更大的贼子,这胡煜若真如你所,哪怕还未行动,也是其心可诛啊,”子衿叹了口气,当下的局面实在是不容乐观,胡煜的野心已经展现出来,要是等到他拉拢了群臣,那她这个傀儡皇帝是不当也得当了。
不过幸好,最重要的兵权还在自己手里,朝家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几十年所建立的威望,也不是胡煜撼动就能撼动的。
朝暮正欲开口,却被一旁跪在地上的吴槿打断:“臣女所,句句属实,千真万确,恳请陛下明察啊。”
朝暮心中盘算,这胡煜每一步棋都叫人摸不着头脑,每一步都看似无关紧要却又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将刺杀先帝的罪名推向宰相,意欲为何?不对,朝暮的脑子像是触电了一样,造势,对,造势!
当朝宰相刺杀先帝,这一消息要是放入民间,定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先帝英逝,宰相无疑是朝中栋梁,这时再传出宰相政治丑闻,青洛国就人心惶惶了,余下三国也必定蠢蠢欲动。可这般下大乱,他胡煜又能从中捞到什么,那日夜会,他口中傀儡一又无从谈起啊。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本就是无稽之谈,朝暮慢慢放平心情,也竟有些好奇这位被下目光盯着的君王,此时又能做出什么民政。
“平身吧,你这么趴着,我看着别扭,你还可知些什么线索,关于胡煜的,都细细来,”子衿开口,算是应了那句明察。
“谢陛下隆恩,臣女惶恐,还请陛下给臣女点时间回想,初次面圣,臣女恐威浩荡,心乱如麻,一时间也无从起,”吴槿缓缓从地上爬起,起身后也仍是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位君主。
“好,念你刚被软禁逃离,给你半日思索,来人,送安排吴家姐歇息,”子衿朗声道,语气带着些不怒自威。刚完便来了几名宫女,牵着吴槿的手就安排下殿,自始至终,朝暮都没出半句话。
“怎么,被那吴家姐勾了魂?人都走了还望着,半也没见你句话,”子衿看见朝暮还望着吴槿离开的方向,有些吃味的打趣道。
“没有,想到了些事情,仍有些后怕,”朝暮应道。
“咋了,怕吴重楼刺杀我舅灸事情传出去?”
“你想到了?”朝暮有些吃惊,没想到子衿的心思已经缜密到了这个地步。
“不错,而且这似乎也正是胡煜的计划,”这帝王语气平淡,仿佛涉及的权势都与他无干,牵连的江山也都不是他的江山。
朝暮还是不懂,这明摆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胡煜所求为何,青洛动荡他也捞不到好处,反倒还不准会丢了这帝师的位置。”
“哈哈,朝暮,你怎么还是这么木啊,”子衿拍了拍朝暮的脑袋,语气不出的老练,“帝师一位本就是虚职,先帝都死了,这帝师一位又有何用,再者你有没有想过,届时吴重楼刺杀先帝一事传出去,百姓恐慌。
举国动荡,这个时候所有饶目光在哪?
在你身上啊,朝家公子独揽兵权,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你也不是匹夫,可举国动荡之时你却手握着篡位的力量,谁又能的准呢更何况你我此前皆在南净,南净成人,起底子。
对这青洛的子民来远没有土生土长的胡煜底子干净,到时候这帝师再假拟些个先帝生前圣谕,拉拢些六部权臣力推他,想必以胡煜的手段要做到这些不算难事,借民心胁迫你交出兵权,你若交出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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