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不救啊。
姜小万浑身打一个冷颤,连带着都忘了打滚。
眼见二人正想走过来将姜小万架出去,却见姜小万吐了一口血,二人本能地往后退上半步,只见姜小万颤颤巍巍地立在了地上。
“劳烦二位了,小生方才看书,被一个句子触动,思乡之情有些浓厚,这才一口淤血堵在心头,真是劳烦二位了。”
“思乡。”面前二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无足轻重的笑话,相视一笑,正想将门带上出去,只听得外面一道声音传来。
“这几日事情有些多了,现在才抽出时间来看你。”
岩与。
来人将两个木桩视为无物,径直走进来,看到的就是满头大汗,头发凌乱的姜小万。
“同我走吧。”岩与上前拉过姜小万,就往外走。
守在一旁的二人丝毫不敢阻拦,退守在一边,经过他们时,姜小万无意一瞥,却见他们眼中满是惊恐,刻入骨髓的惊恐。这惊恐她即便是走南闯北,也从未见过,倒是和那日的凄绝的叫声有些相配。
“明知不可能,何必还要再试呢?”
岩与说这话时,三人已经在一处四方院子里了。这院子虽说虽说和别处一般的四方,却大而又宽敞许多,院里配着一簇簇的花木,除了呆板些,别的倒是挑不出毛病。
一人低埋着头作揖走来,“殿下,世子今早的饭也没有吃。”
殿下?世子?姜小万先前想过,这书院为选官而生,能让他们怕的,莫非是朝廷贵人。不想面前的人竟是殿下,而当朝皇帝虽说嫔妃众多,膝下不过只有那么一位皇太子。
“他既选择来,便当受得住。不必管他。下去吧。”岩与摆手招退了下人。
“不知是贵人,小生眼拙的,还望贵人海涵。”姜小万俯身作揖,面上挂着时时宜的笑容。
才俯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姜小万,“怎么,敬畏?”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姜小万陪笑道。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陆一元将他二人奉为圭臬,怪不得这鬼地方被守卫围得密不透风,原是拜此人所赐。
岩与手盘在胸前,“我运气不错,次次见你都能或多或少添点儿乐子。”
姜小万心下却苦不堪言,江湖讲求道义,官府讲求礼一字,但凡有所触碰便要付出代价。姜小万虽说本就谨小慎微,终究还是不愿一生拘谨,惶惶不可终日她极力避免遇上官府之人,沾染朝廷之事。此番误打误撞闯入进来,再想出去,犹如登天。
一时之间胸中郁结,倒是真真逼出了一口血。
身后的黎宁见她此番,忙上前搀扶,“怎么养?”
岩与上前捏着姜小万的手,眉毛时而紧促,时而松懈,“像是极严重的内伤,不过给你治病的是哪路庸医,不好好治病,净想着表面功夫,用了这下三滥的东西。”
闻言,姜小万涨红的脸色更加难看,诧异此人竟然能看出自己服用了草来压制体内的毒,此生被骂惯了医贼恶人之流,庸医倒是第一次听旁人说。
“小生一届文人,怎会受什么内伤。我不过是说话急了,无意咬了自己,忍不住有些痛,这才失态了。”忍不住回头看黎宁一眼,回头就对上后者满是疑惑的神情,姜小万回以坚定的目光。
“那或许是我看错了。”沉思一会儿,岩与将一锦盒从袖中拿出来,“此物赠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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