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骨打身边脱离那刻,南烟手指下意识前伸了下。但对于家的渴望和再度回归平静生活的向往,让她刻意忽略那片刻情绪。虽然目中微润,但她仍回头向骨头人微微一笑,“再见,阿骨打!”
正向着自己小窝悠然下坠回归的南烟,内心充斥满重活一回的知足与幸福。连番生死劫难,她暗暗下定决心,今后看繁花过车流,要切实过好属于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天!
嘴角发自内心的笑意刚刚提起,未及完全舒展,屁股后猛然一阵疼。她┗|`O′|┛嗷~~地惨叫,一屁股爬将起来。扑天盖地寒意冻得她下意识捂住双臂,遍目雪白,她半个人被埋雪里,与她同样遭遇的,还有那只赤毛大狐狸。
南烟哈了口气,双目瞪得溜圆。尼那,从快回家的喜悦再次跌落回这个诡异世界,那种强烈心理落差让她一时难以适应。为什么,为什么她还在这个该死的世界?!
她团了团雪,极力往高空抛上去。未料半空风向忽变,雪团子半空忽然散开,风力作用下回落了南烟满头满脸。她保持僵直状态,唇瓣动了动,无知无觉呸了口雪末子出来。
脚下忽然又有异动,南烟僵硬地垂头下去。扑扑扑连响,平整洁白的雪地里如雨后春笋出土,冒出九只狐狸尾巴。她下意识唤了声,“阿骨打?”
怎么只见尾巴不见脑袋?!
没有人回答她,视线却蓦地拔高,南烟脑袋顶冒出个问号。
直到对方全然出雪,南烟俯视下去,很快得出结论:很奇特的姿势,很古怪的表情。她双腿微分,架坐在狐狸肩颈之上。狐狸整只从雪里爬出后,一直低垂着狭长妩媚眼睛不多言语。但第六感素来极为敏锐的南烟却清楚感受到周围空气骤然发紧发冷的气氛。
她咳嗽了声,开始手脚并用,要从狐狸脖子上攀爬下来。办公室体质令得她平衡感素来欠佳,手忙脚乱挣了半晌,她平安落在雪地上。因为要借力的关系,过程之中手落在狐狸腰腹部不可明道地方重重按了两下,又因着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体验过如此大的雪,踩在蓬松绵软的雪地上时,她一时缺乏安全感,另一手本着抓着什么是什么的认知,随意在半空虚挠一把,幸运让她找到实物,借力成功平衡站立。
她继续咳嗽了声,脸色微红,身体僵硬,一时保持****不能动弹。
现在她与毛狐狸并行站立,对方之前被长长睫毛覆盖住的眼睛现在可以看清了。南烟努力将自己僵硬发直的唇角提起,干笑了两声,讪讪道:“阿骨打,对不住了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配合可怜兮兮无比讨好的声音,一只手在它柔软肚腹上按了两下,另一只高举的手则向对方交待清楚般散开五指,几根来源可疑的毛须随着寒风打着旋儿扑簌簌落在两人中间。
狐狸深若幽泉的眼眸终于动了,一把按住南烟不老实的爪子,南烟不解眨了眨眸。手指下意识又动了动。不得不说,毛狐狸这皮毛质感真是好极了。怎么形容呢?油光水滑似乎不够,还微微带了某种......为了确认不是自己幻觉,她下意识又捏了把。
这下可好,赤毛大狐狸喉咙里猛然一噎,那剧烈吐纳和极度痛楚中夹带某种不可写出的怪异眼神,让南烟猛然放开,下意识转身想逃走,半空里猛然一暗,接着重重一落,她整个呈倒“大”字形,被重重压入冰雪之下!
她的上方,完完整整契合无比,被比她整个体形大上三分之一的毛狐狸结结实实覆盖。
南烟绝望从雪地里挣出双手,“阿骨打,该死的!你放开我!”
卧槽!阿骨打这只嗜好奇特的怪狐狸,怎么这么喜欢玩“泰山压顶”的游戏!这都是第二次了!!每次都在她没有防备时候趁机发动,压得她胸腔子里一点残留空气都没有。南烟觉得自己活生生成了现代社会干巴巴的美食——扁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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