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站在门口看着,静笑不语,胡文静回头看了眼,有些诧异,“弟妹,这人是?”
“哦,是我一个远方亲戚。”
一边说着,胡文喜媳妇一边朝着胡文喜使了个眼色,将石岩拉进了院子,声音有些急迫道:
“五百两银子,这院子我卖,房契地契我这就去给你取。”
“我反悔了,三百两银子。”
石岩的话,让胡文喜整个人一怔,旋即愣了一下,声音变调,“三百两?”
“不卖?”
石岩看了眼胡文静的背影,然后道:“如今街上到处是知县审讯朱五的消息,你觉得能瞒多久?”
“你……”
胡文喜第一次被人这般威胁,却又无可奈何,他能怎么办呢,若是让大姐知道昨晚的事情,指不定要怎么对他了。
当下咬牙,狠了狠心,“三百两就三百两,你拿银票,我现在就把契书给你。”
胡文静刚到宋氏商铺的门口,就瞧见了刚刚散开的百姓,三三两两的在议论。
“咱们也去衙门看看知县老爷怎么判的。”
“还能怎么判,证据确凿,偷盗罪肯定是要刺字,充三年劳役,日后的日子可苦了。”
“天杀的,也不知道这朱五是怎么想的,老老实实的在宋府当掌柜不是挺体面的,怎么还去偷盗,听说在宋家也长长偷鸡摸狗,在账上做手脚。”
“人心不足,肯定是活该啊。”
胡文静听到这话,眼前一阵阵发晕,不是她想到那样吧,朱五被知县抓走了?
怎么文喜和弟妹都没告诉她?
想到这儿,胡文静也顾不得真假,忙朝着知县衙门跑去,正午的日头正晒,只一炷香的时间,本来保养得宜的脸上便火辣辣的疼。
“娘,你这是干什么去?”
一把伞举在胡文静的头顶,遮下一片阴影,一名身姿窈窕,长相楚楚动人的少女站在胡文静身侧,面庞透着担忧。
“秀儿,你爹可能…你爹可能出事了!”
胡文静拉住自己女儿的手,声音透着一丝担忧和惊骇,若是朱五出了事儿,那她可怎么活?
两人一路赶到了知县衙门,外面被围的水泄不通,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听见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胡文静整个人的心都提起来了,然后推开众人跑了进去,就看到朱五被打的皮开肉绽,右臂上被刺了‘窃盗’二字。
“发配北境,服劳役三年。”
“知县大人,请知县大人开恩啊……”
胡文静从大堂内扑了进去,跪在地上,原本眼中无神的朱五见到她,闪烁了一抹亮光,但随即便暗了下去。
“你怎么才来啊,已经晚了,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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