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昀不知太后如何震怒,他一出城就后悔了。
他娶了郡主,并没有得到崇高地位,反倒因为家族不比妻族荣华,时时被压一头。
等到他决定走时,身上不毫无分文,也算是穷得叮当响。
他只得把那惹眼的红袍脱下来。这件衣裳他平日里舍不得穿,还算很新。
他心里想着,不如等到出了皇城地界,找个当铺把这个衣裳当了,换点钱花。
他顾不上早黑透跌跌撞撞地向前跑,似乎是有人在身后追着他一样。
因为不看路,他很快被绊倒,他慌忙将红袍抱在怀里,实打实滚了好几圈,直到停在一低洼处。
他盯着给世间洒清辉的月亮,冻得打了个喷嚏。
想起之前在京城受的苦,如今躺在不知名的低洼处,反倒不是最落魄的样子。
刘昀所性不寻找可供休息的所在,只爬出了坑,随意找了个避风之处,团成一团,睡了一夜。
不京城如何找他找翻了,只他一夜过来,只觉得头疼晕鼻塞,摸摸额头,他知道自己病了。
没法子,只得这时候就当了袍子,抓一副药来吃。
他离京城不远,他这袍子一在当铺现身,就惹来不少轰动。
先是当铺二拿着这袍子仔细端详,一拍脑袋:“这袍子我熟!这不是探花郎的袍子吗?”
探花郎是最能引起百姓兴趣的人,当铺二这一嗓子吼出来,周围人立刻沸腾了。
“真假的?有人来当探花郎的袍子?”
刘昀眼见着人越聚越多,皱眉道:“请你将这袍子还给在下。”
“这位公子,你哪儿来这袍子啊?放榜的时候我可去看过,这一届的探花郎,那生的是容貌俊美,过目不忘。”
有一女子急匆匆挤过来,看到刘昀未能及时遮住的疤痕,脸上嫌弃的表情一闪而过。
“就是就是!他这人长得不怎么样,怎么会有探花郎的袍子,难不成是做了贼?”
“就是!探花郎这么好看,他这么丑的人,怎么能偷探花郎的袍子呢?”
“就是就是,自己长得丑没这本事,考不了探花,就嫉妒人家呗。”
“嗨!谁不是呢,看他那丑样,那脸上那个疤呀,唉呦,差点就毁了眼睛了!自己长得丑,还不自知吧?”
“哈哈哈哈哈……这位姑娘的真实。”
又有一女子猜测,把刘昀吓得不轻,他劈手夺过店二手里的衣裳:“这不是探花郎的袍子!在下不当了告辞!”
他破相之前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难看,反而认为许归期长成那样就算是文人也过于清瘦,不像个男人,倒像女人之美。
没曾想如今毁了脸,就受这么大的嘲笑。
刘昀咬牙,如今不能生事,否则他非得让这些女人瞧瞧他的本事,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见他抢了袍子要走,那些女子怎么能让他离开?纷纷堵在他面前。
“你这不是探花的袍子,那是谁的袍子?”
“就是,”此时店二也追出来,“这位公子,为何不,这袍子是谁饶呢?”
“况且你穿着中衣在大街上走动,不知要惹多少饶怒火,不如你今日就当了这身红衣,也好筹点银子再去买新的。”
这袍子的衣料极其珍贵,不准真是皇上亲手赐下来的。
若是能把这件衣裳争取下来,他定当将衣裳送到绸缎庄去,好好问问老板娘,这衣裳的料子是不是上贡皇帝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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