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清第二次来阿九的办公室了，说是办公室，其实只有他一个人。

他平时多半时间都在实验室度过。

“说吧，咨询什么？你觉得自己哪儿有问题？”阿九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双眼直视着唐清。

“失痛症，心理上的。”唐清也端正地在他对面坐下。

阿九明显皱了眉，“你怎么会两者并有，很奇怪。”

唐清看着他开始操作电脑调着文档。

“我不知道。”

“心理失痛多半是后天经受刺激造成。你还能不能想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开始不知道，我发现还是在这半年，我以前以为是性冷淡，就是对男人没什么感觉，对朋友啊亲戚啊都没什么感觉。”

唐清挠着头发。

“你还记得小时候跟谁最亲近吗？”阿九点了打印，旁边打印机传来吐纸的声音。

“不记得了。”唐清摇头。

“什么时候记事的？”

“五岁吧……不对，八岁吧……也不是……我想想……”唐清皱着眉头，看着窗外仔细想着。

阿九看她眉头越发皱得紧，就知道这里头怕不是单纯的想不起。

“你觉得是四岁么？”阿九盯着她的眼睛。

“是……”唐清皱眉。

“八岁么？”

“是。”唐清点头。

“你很肯定是四岁吗？”阿九把打印好的纸张整理起来。

“……肯定吧。”

“你在犹豫，你不确定是四岁为什么？”阿九拿了支笔摁在纸上面。

“我忘记四岁做了什么了。”

“那你觉得是八岁吗？”

“对！我记得八岁的事儿。”唐清果断的点头。

“有记忆最早是几岁还能想起么？”

“不是这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么？”唐清倒是突然想起来这回事儿。

“把这个写了吧。”阿九这时候把手里的纸张伴随着那支笔递给了唐清。

唐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话题转的非常快。

唐清又只好去填写他打印的纸。

是一些无关紧要，甚至跟她咨询的病症没有直接关系的问题。

阿九看着她作答，几乎过了五分种的时间，他突然说道，“唐清，你四岁到八岁的记忆一片空白，这一段时间的记忆有问题！”

唐清手一抖，抬头看着他皱眉问道：“什么意思啊？”

“你的记忆不全面。我不知道具体是怎样造成的，但现在只能告诉你，有问题。”阿九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唐清低头继续填着答案，只是分明每一题用的时间长了些。

她也在努力思考四岁到八岁这一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

小时候的事情，特别是这一段的事情，好像真的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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