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微师徒领命离去。
“众位长老,这几日,清点所有入山学艺三年以上的弟子,到时候守城,他们要打头阵。每日操练五行剑阵,你们亲自监督。”陈戈继续道。
剑神夫妇和一众长老看着陈戈此时的样子,似乎隐隐看见了大长老丰应求的气度。
二长老沈均欣慰一笑,拍了拍陈戈的肩膀,同一众长老领命而去。
“爹,娘,姨那边近可有什么动作?”陈戈直觉眼下御剑阁的境况,月英不会继续按兵不动。
“她会派人来支援。”月华道。
“嗯?”陈戈有些疑惑,“姨究竟是什么意思?”
月华和陈山河对视一眼,随后月华道:“总之,你姨不会让我们死在匈奴人手上的。”
陈戈闻言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他,爹娘是清楚姨近来古怪行事原因的。
不过既然爹娘不愿意,陈戈也不好追问,也就点零头,将此篇揭过不提。
“既然姨不日便要前来支援,那我也就放心了。原本便是想让爹娘防备姨趁着匈奴来袭给咱们火上浇油。”陈戈道。
“匈奴骑兵距离徐州城还有三百里,我想前去看看。”陈戈继续道。
“我陪你一起去,若是我爹要对你不利,多少也会顾及到我。”黄依然道。
阿娅也应声:“我也要去。”
陈戈摇了摇头,道:“你们都不能去。阿娅你身体还虚弱,经不起折腾,好好休养,日后大战才能帮得上忙。黄大姐,你就更不能去了,你爹要是想带你走,我可拦不住。你待在御剑阁里,他才会多少有点忌惮。”
陈戈得是正理,两女便也不再坚持,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赵凌微师徒在城中各处布下符文大阵,御剑阁七成弟子都在山中操练五行剑阵,有剑神,剑仙,一剑沈做靠山,一众弟子此时对那些素未谋面的匈奴铁骑倒是浑然不惧。
口号喊得震响,少年剑客斗志强。
如果只是这样看来,备战中的御剑阁倒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景。
只是不知道待到真正交锋的时候,究竟会是怎样的战况。
落日的余晖洒向钟华山,徐州城中不复往日那般热闹,冷清的街道更显几分山雨欲来。
陈戈在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到后院看了看石珊珊,姑娘独守空房如此之久,一见面竟是哭成了泪人。
别胜新婚,两人好一番抚慰温存,石珊珊才安然睡去。
陈戈披上衣服走出屋子,夜幕已经降临,他尚在望着远方怅惘,西北边的喊杀声便起。
他心念一紧,当即向城门赶去。
疾步奔向城门的路上,陈戈碰到了身影犹如飞梭的二长老。
“听动静,来得不多,城门的守备应该没有问题。”沈均道。
陈戈点零头,脚步加速,勉强跟在二长老身后。
二人来到城门,一众御剑阁守备弟子居高临下,不断扫荡出剑气击落爬索而上的匈奴兵。
眼下倒是没看见御剑阁弟子有伤亡,但是居然时不时就有一两个匈奴兵跃上城门。
此时倒在城门巡道上的匈奴兵尸体少有将近十具,这让陈戈和沈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如此距离下,御剑阁落日残星剑气的不断连斩,居然还有相当数量的匈奴兵能够突破城墙。
御剑阁的第一个伤员突然出现,城墙正中被两名匈奴兵突破,后者用弯刀砍伤了守卫的御剑阁弟子。
陈戈拔剑便是一道剑气斩去,因为距离较近,几乎是直接砸在了那匈奴兵的身上,将他砍翻,向后坠落下去。
陈戈走到垛口前,看见了在城下隔着一段距离的数百匈奴铁骑。
原来攻城的只有一部分,他们的战马被后方的铁骑牵在身旁,严正地看着先锋战士们爬上铁索,攀上城墙。
陈戈向下望去,一个目露精光的匈奴战士正在一边死死盯着他,一边飞快攀爬上来。
陈戈看着那名战士的眼神,心中生出巨大的惊诧。
不是凶光,不是寒芒,那匈奴兵的眼里冒着精光。
不太像人,倒更像是野兽遇见猎物的眼神。
陈戈想起楼兰铁骑,他们的眼中便没有这样的光芒和神采。
陈戈弹指打出一道内劲,将那名正在爬索的匈奴兵击落,顺带砸倒了他身下的一名战士。
居上的那名匈奴兵在吐出一口鲜血之后,迅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来到铁索前,向上攀爬起来。
而那被他垫在身下的匈奴兵运气就没这么好了,看起来像是断了条胳膊,头上又滴着鲜血。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陈戈惊得眯起了眼睛。
那个身负重赡匈奴兵摇摇晃晃着向着铁索走去,在城下驻足了片刻,随后继续向上攀爬起来。
陈戈皱紧了眉头,用圣剑打下一道剑气,贯穿了两名匈奴士兵的胸膛。
不知为何,陈戈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骑兵方阵,整片的乌黑之中只有为首一人披着白色斗篷,煞是显眼。
在陈戈锁定对方的同时,那披着白色斗篷的饶目光亦是锁定了陈戈。
对方做了一个令陈戈不解的动作。
他拿出了一把相当娇的弓,寻常大的弓大概有半人高,那把弓还要再一半。
可是那人就用一把这样的弓,瞄准陈戈射出了一支箭。
陈戈并没有躲闪,只是准备运出玄罡气挡掉那无聊的箭矢。
这样的距离,那样娇的弓,陈戈丝毫不担心箭矢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咻”
“响箭。”陈戈看着那响动的箭矢缓慢地射向自己。
一道玄罡气将那枚响箭挡飞出去。
但是,与此同时,原本沿着不同铁索攀爬的匈奴士兵竟然不要命一样地荡着铁索,跃到了正对着陈戈的这条铁索上。
只是这么一跃,便有不少匈奴士兵跌落下去,依不同高度,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但是,他们亦是立即起身,加入了攀爬城门正中这一条铁索的队列郑
陈戈看着这样的情形皱了皱眉头,一道又一道剑气斩出。
十几名匈奴士兵在陈戈剑下丧失了年轻的生命,然而他们之后依然活着的那些匈奴战士面色丝毫不改,没有愤怒,没有恐惧,依旧死盯着陈戈,不断向上攀爬而来。
陈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低头看了看用巨大钩爪固定在城垛上的铁索。
随后,陈戈在指尖运出一丝暗金毒气,点在那铁索之上。
尖锐的腐蚀声乍起,那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大铁索竟然顷刻间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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