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清之点了点,起身干脆利落的干一碗酒。
事已至此,多愁无意,众人也都举碗敬酒,最后一个节总得让老大走的放心。
不一会儿,众人便喝做一团,嘴里冒着醉言最语,七倒八歪,呼呼大睡。
天邑城内,家家张灯结彩,街上的人络绎不绝,各种杂耍活动,钟鸣鼓乐,让人看了眼花缭乱,小儿街头穿闹扔炮竹,大人街中购新物。
王城城头之上,角楼之中,魏晞手里拎着一壶百年老酒,这是她在藏醉楼的酒窖里偷偷顺来的,藏醉楼平日卖的酒虽好,但都是新酿的,很少拿老酒给客人喝。
而酒这种东西,年份越久越是香醇,拿的时候在酒坛子原处放一块足足的金锭子,算是酒钱了。
今早大秦国最高掌权者秦王李氏率群臣到东郊,依照旧历筑高台祭天祈福,她在暗中看完了整个祭天的流程,感慨颇多,比如千年前的东郊已被扩建的外郭城给占了,为了遵循祖宗礼制,便把祭祀的高台往东挪了好几里,再比如大秦国建国之初的王室本姓秦,千年时光,史海钩沉,争权夺利,已换三姓,经历了秦、刘、现由李氏一族登上政治的舞台。
唯一没变的是这个国家依旧称作大秦国。
她倚于墙边,看着这历经千年都城,在这浮世钩沉之中,变得繁华昌盛,却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而她这个千年之人,再看如今景象,只有落寞与唏嘘,这座都城于她是记忆,她于这座都城只是史书上的寥寥几语。
她的记忆,她的情伤,她的执着,她的劫难,都是由此地开始的,她与那人初见也就是在这角楼之上,白衣飘然,温润如玉,一见即钟情,久久不能忘。
“风雪夜,等归人,汝愿与吾归乎?”她微侧着头,悲戚一笑,举酒而饮。
随后她看了一眼城中,发现昨晚上的那两个修士在城里闲逛,而那样子像极了酒足饭饱之后,走在热闹繁华的天邑城里,散心消食,好不快活啊,无论再怎么冷漠之人,都抵挡不了繁华热闹的吸引。
忽而会心一笑,无论这个国家,这座都城变了什么样,只要还是大秦,而她能做只是在有生之年,默默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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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时初王清之看着一群人都睡着了,只有董雨和刘探儿还清醒着,便和他俩去南区看宅子。
一路上董雨都在唏嘘,说:“刘探儿··刘探儿·我真没看出来,你家竟然是在南区那一片,那里住大部分可都是王族子弟,难道你是王族。”
刘探儿故作神秘,就是不说。
又说南区宅子风格与天邑城其他地方是完全不一样,你可以在哪看见千年前天邑城的影子。
三人经过延平门又拐向东边的一条街,再过一个宜昌门就到了南区,说是南区,其实是在王城的东南方向。
风格却是不一样,过了宜昌门,就能看出不同,一道门仿佛隔出两个世界,外面红砖绿瓦,雕梁画柱,颜色鲜艳,热闹非凡,好不气派;而里面却朴素的很,底楼矮院,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气。还有就是里面竟然看不到一棵辛夷树,其他树木倒是有很多,这里也是安静的很,几乎很少有人经过,只是有些孩子聚在门前放鞭炮,时不时在安静的南区里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王清之站在路口,看着此处的民居,这里他从未来过,心头却涌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董雨转着圈看路两旁的房子,啧啧说道:“奢侈啊,这看着朴素,这些木料可不便宜啊,听说曾经有一代秦王下令,无论王城怎么重建,但是这里必须要保持原样,一直延续至今,所以这里每次修葺都是有意将上好木料做旧,花费巨大,有些人承担不起,便搬离了这里,所以这里只有一些王族、贵族,哎哎,刘探儿,你家是在哪一个。刘探儿、、刘、、你、、”
董雨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盯着刘探儿,大秦国有三姓王族,秦、刘、李,刘姓几百年前曾是一度推翻秦氏一族,登上王位,刘姓便从普通姓氏变成了王姓。
虽然秦、刘、李是王姓,但是也有很多普通百姓的姓也是这个,所以与刘探儿相识相处,却丝毫没怀疑他是王族之人,这刘探儿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行事作风,一点也不像王族之人,平时感觉比他还平民。
董雨心里感叹道:刘探儿要真是王族,那他没白活这十九年啊,竟然还和一个王族做朋友了,真是值了。
“你也是土生土长的天邑人,这都城里王族一抓一大把,有什么稀奇,能不能不要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刘探儿鄙夷道。
“你这话是承认的意思吗,我、、我以前可跟你侃过不少国家大事,王室秘闻,你竟然没一点反应,还跟我们一起侃,有你这样当王族的吗?”董雨攒眉苦脸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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