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低估了一阵，然后冲向柱子，想要一死了之，还不忘喊道：“是我杀了沈芸，和少爷、老夫人无关。”

四竹直接拽住她的领口，将她拉了回来，见她还想寻死，直接一个手刀，将她打晕过去。

韦庄看向方平：“她刚才声了什么？”

能读唇语的方平，立刻回复道：“被发现了，死定了，弟弟妹妹怎么办，王家不会放过他们的。怎么办，怎么办？死，我死了，就可以将一切拦在我身上，除了我和他，没有人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方平不仅复述出了丝缕的话，连语气和表情都学得惟妙惟肖。将丝缕自杀前的不安和想到主意时的解脱都模仿了出来。

韦庄转身看向王昱：“王家人真是好厉害啊，丝缕的他是谁呢？”。

王昱立刻辩解道：“那晚我一直在府中，同僚和仆人都能为我作证。”

“确实。所以我找的不是王昱王大人，而是你身旁的王夫人，她就是丝缕车上的最后一个人。”韦庄的话，将大家的视下都集中在了王母的身上。

这个独自将儿子抚养长大的妇人，她将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手，道：“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愚钝，不是很明白。那晚，出府的不是只有丝缕和沈芸吗？哪里来的第三个人？”

“没错，马车里面是只有她们两个人。”韦庄道：“但是还有一个人，我们忽略了，就是那个失踪的车夫。

王夫人旧年一个人养大儿子，着实不容易呀。耕地，养蚕，据农闲时，还拉过驴车，载人挣钱，真是赋异禀，样样皆通。”着，韦庄将方平找来的王母昔日邻居的供词拿了出来。

“看来王夫人驾马也是好手呀！”韦庄道。

王母看着供词，不急不缓地道：“农村人自然得多学点技术，不然很容易就饿死了。世子不会就要单凭这个来定我的罪吧。”

“自然不会，但是呢，王夫人，您知道吗？当您夺走别人东西的时候，也一定会有东西留下。”韦庄道：“沈芸掉下井后，并没有马上死亡，她在井底挣扎了好些时候，指甲都挠断了，最后咬破自己的大拇指，在井壁上留下了一个血字。

王夫人，不如猜猜，她写了什么？”

王母依旧保持淡定，并未因韦庄的话，而有任何焦灼的表情，只是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线索，不知道我儿媳妇写了什么字？”

“丑。”韦庄将这个字写在纸上。

王母看到这个字，忍不住笑了：“我和昱儿，都算不上丑吧。”

韦庄也不着急，一边写一边：“王夫人，接下来我的和写的，还请你看仔细，沈芸掉入井底的时候，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她应该曾经向你呼救过，但是没有人救她。

在临死之前，她咬破手指，打算写下推她入井的凶手的名字。她先写了一个王。”

韦庄着，在纸上写下一个王：“然后，她想再写的时候，体力已经支持不住了。她只来得及写下一笔。”

韦庄在“王”的右边写了二者紧紧相连，这样就出现了一个“丑”字。

“所以，沈芸想写的是王母这两个字，这个称呼除了你还有谁呢”韦庄慢条斯理地完。

王昱倒吸两口气，整个人看着王母，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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