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抽,抽到他说实话为止。”
“你要抽抽我,伤害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闵廉红了眼,恶狠狠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林逐。
“你为何如此护着她?”林逐话语轻柔如珠玉落盘,原本一句简单的问句,都被此时的林逐说的别有一番风味。
“噢,本将知道了。”林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认真询问闵廉,“是因为宋以清,是你一个至亲长辈的女儿,所以你才如此护着她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你一个孤儿,哪来至亲长辈呢?”林逐围着闵廉走了好几圈,“是叔父?堂伯还是……”
“是师父。”闵廉抬起头,并不躲避林逐,“是轩礼司司主——李玉。”
太久没有听到师父的名字,太久了……这个名字曾经对于自己来说犹如圣旨一般贵重的名字,时至今日却成了自己心中的一道诅咒。每次触碰到这个名字,就会让林逐变得不像一个带有正常感情的人。
林逐尝试过从头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但是那种被至亲抛弃的无奈和痛苦,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心底,它那种扭曲而长满着词的枝干,已经将年少时候的自己给活活杀死了。每个睡不着的夜晚,林逐都能想到北鹿之战上,那群朝自己奔来的将士。他们原本应该是伙伴,是队友,却因为自己不肯安心受死,在刀光血影之中成为了彼此痛恨的敌人。
林逐无数次问自己,凭什么?他为轩礼司做了那么多,最后被抛弃的竟然是自己。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就被李玉传来的一纸书信给活埋了。
李玉给自己传来的最后一封书信上,只写了四个字——弃珏忘逐。
珏,是自己前半辈子在轩礼司的名称,虽然所有弃婴都被唤成为李珏,但只要自己在轩礼司,李玉口中的阿珏一定是自己。
逐,是师父亲自赐的字。只有自己的名字,是师父亲自给的,这么多年,就靠着这一个逐字,自己如同走狗一样在外面为轩礼司卖命。
如此想来,他或许早就有深意。
焚林而畋,放逐之人。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李玉。”
过了这么多年,林逐终于又有勇气重新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你跟轩礼司有什么血海深仇,但我……”
“你还在为了轩礼司卖命?”林逐问题问地突然,闵廉突然梗塞。
“我……”
“背叛轩礼司,我留你一条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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