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韭一姗挑眉道,“你要看吗?我给你看你给我看?”
关了真耳朵一红,猛地摇头,跑到阳台找洗衣机去了。
韭一姗撅嘴道,故作嗲状,“都是女生,有啥嘞。”
关了真吹完头发就坐椅子上看手机,看着看着,耳边忽然响起奇怪的声音,她左右看了看,韭一姗已经进去洗澡了,宿舍里里外外都很安静,手机也是静音模式,可是耳边响起的那些空洞的声音一直在断断续续传来。
奇怪。
“一姗,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关了真靠在浴室门上问。
“啊?声音?没有啊。”
诡异的声音还不停止,她开了门看,没看到外面有人,那声音也不像是从宿舍外面哪个地方传过来的。
她纳闷地关上门,不打算去理那声音,然而她坐下来,再拿起手机时,突然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接着耳边便传来十分空灵的敲打声,她慢慢放下手机,捂住越来越晕的脑袋,周围的东西似乎都在转动,转得很快,就算闭上眼睛,也还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
这是,发烧了吗?
也不是,因为耳边还有叮叮咚咚的声音,究竟是什么,太空灵,她辨别不出来。
但是慢慢的,脑袋没那么晕的时候,她听出来了。
是葬礼的奏乐。
关了真心里有些慌,她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东西晃掉,却不见效果。
耳边的奏乐声时大时小,等了好一会,那声音才慢慢消失。
怎么回事?
关了真撑着脑袋,眸光颤动。
她听到的这种葬礼的奏乐类型是那边的风俗,但那是谁的葬礼?是红缇真予的吗,为什么她能感应到那边的动静?难道她还没有与红缇真予的躯壳彻底断开联系吗?
她的手在发抖,脑袋有些沉重,索性爬上床去休息,也许是这几天太累了,产生了幻觉也说不定。
韭一姗从浴室出来,看她已经上床,不免奇怪道,“了真,我们还没吃饭呢,你怎么就上床了?”
“我不太舒服,不吃了,我先睡会。”
韭一姗也没有打扰她,只说桌上有牛奶和面包,如果晚上饿了就起来吃一点。
直到韭一姗上床睡觉,关了真还沉沉地睡着,然而这睡觉睡得也不安稳,这一夜,她做了梦,梦里被迫挤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些琐碎的片段断断续续,断断续续地涌入她的大脑,直到黎明,她终于从梦中挣扎醒来,那种被强行灌输东西的感觉才得以停止。
关了真翻了个身,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从她回来至今,一切正常,她以为今后的日子会慢慢回归正轨,然而今夜的怪象却让她意识到一件令她无比心慌的事。
她还没有与那边彻底断开联系,以她对术法的了解,她现在能感知到红缇真予那边的动静,便证明她还没有与红缇真予真真正正地分离,他不是她,但她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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