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陆铖通过车后视将顾锦言的神情尽收眼底。

唇角似乎扯了一下。

沉缓声线淡淡响起，是对着顾锦言的：“两年不见，面部表情丰富了不少。”

闻声，顾锦言长眉微挑，不置可否。

片刻，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面瘫。”

得，两个面瘫还好意思相互内涵。

尹漫听两人这话顿时有些无语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就别笑话我了，？”

听到这话，林九檀忍不住轻笑了声。

要之前顾锦言脸上除了冷淡还是冷淡，基本上没有其他表情，确实是个面瘫。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她见过他脸上所有情绪。

喜悦、焦急、惊讶、后怕……

或许只是对着她时，他才会将这些情绪表露。

林九檀唇角微微勾了勾，心口也是暖融融的。

尹漫话落，前面两人几乎是同时往后视镜扫了一眼。

冷冽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尹漫撇了撇嘴，抿着唇不话了。

然而顾锦言的视线在林九檀微勾的唇角停留了一下，才收回视线。

无意识地，他的唇角也勾了一下。

车子一路行驶，旁边景物不断倒退。

顾锦言没骗自己。

窗外飘着雪，鹅毛似的，洋洋洒落。

地面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银白的，松软的。

车子驶过，压出一道水渍，有细微的声响，但很快被车轱辘声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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