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问天感觉气氛有些僵,笑着打岔:“这封赏其实来的正是时候。”
“那田飞鹰,是渭州所举执事,你这次,却是正好折了他一员大将。”
“有这官身挡着,这苦果,他们也只能咬牙吞下去。”
“这样一来,我云州至少又能谋得一府两县之地,不得不说,江公子还真是我云州漕运一员福将。”
江平是真感觉无聊:“你们开心就好。”
“那你一会儿把那家伙提走么?”
厉问天也是一愣,这个天,不是这个聊法吧?
我一方武尊,怒江盟屈指可数几大巨头,跺跺脚怒江无风都掀三尺浪,和颜悦色想要指点你,你不但敷衍了事,甚至还想赶紧结束话题?
果然如文升兄所说,这小子是个混不吝的妄人。
厉问天亲近提携的心思立刻就淡了,轻轻笑笑:“当然是要提走的。”
“到底是我怒江盟一位执事,总得留出两分面子。”
原本想提醒血魂宗异动和铁拳门群情激奋的心思,转眼间也就消散。
武道新秀,少年宗师!?
天赋固然惊艳,但江湖更加残酷。
熬过这一劫再说吧!
气氛于是慢慢冷淡下来。
两人提出告辞,江平都没挽留,只让侬康安、关冲招待两人。
汪玉娘觉得有些不合适,可一是夫君颜面,二来,自己也是孺人了。
这时候插话,好像也不合适!
不欢而散。
回到内院,汪玉娘攥着礼单,迟疑:“夫君,这样,会不会让他们有些难堪?”
江平笑笑:“一个师爷,一个八窍武尊,想要多大面子?”
汪玉娘点点头:“原来厉尊座开了八窍了……”
“夫君!”
“我不是说的这个!”
汪玉娘察觉被带歪,好气又好笑,还是有些担心:“到底是怒江盟尊座,又是我云州漕运魁首,恶了他,若是有些阴损勾当。。。”
江平摆摆手:“他要眼光真那么短浅,那就短了使相银子好了,无非就是扯皮呗。”
汪玉娘无奈,白他一眼,又翻开礼单,看到那敕命记述,忍不住喜上眉梢。
我也是朝廷命妇,九品孺人,可以堂堂正正穿上庆云珠冠,褙子霞帔了。
那可是民间新娘子出嫁时,才能穿一时的冠服呢!
庆云冠,小珠牌,金银练鹊云头钗,双头钗,金脑梳,霞帔褙子大袖衫……
桩桩件件,汪玉娘倒背如流。
我若想穿,天天都能穿了。
这些都穿上,该有多漂亮啊!
想到忘神处,一时都有些痴了。
江平无语,真想不到,除了财迷,你还是个官迷?
这比修仙都快乐么?
不至于吧!
我是不是忘了啥??
哦,对,这特么是古代。
官与民之间,有道天堑,更别说,民还分三六九等。
所以,与其相对虚无缥缈的玄门仙路,她能体会到的最切实的幸福,除了银子,就是阶级的迅速提升。
江平忽然心中柔软了,恪守着舔狗基本法,温声道:“真要喜欢,就去穿上呗。”
“衣服不都送到院子里了。”
汪玉娘豁然转身,神采奕奕盯向江平:“真的可以么?”
江平心里这个唏嘘,你男人无上至圣大天尊,一条坦荡仙路铺到你面前,恨不得背着你飞,结果,不如一套小小九品命妇冠服?
调教娘子,任重而道远啊。
温润微笑点头:“当然可以!”
于是汪玉娘biu~~就去了。
这一晚,汪玉娘极尽温柔,江平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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