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话,我家侯爷差小人给大人送来书信一封,还有请帖一张。”
“噢?”
来人将书信和请帖呈上后,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不住地看洪凌泉的脸色。
洪凌泉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见信上写道:
呈知府洪大人阁下,您来到淮安,只因本侯适逄事多缠身,未能亲自前往看望,今稍有闲空,略备水酒,请大驾光临,以表你我同朝为官之情,并有事当面商谈,谨此余兀旸。
这要是别人,接到这封信和请帖,基本就是高兴得到祖先堂上烧高香了。
这么大个侯爷,又是天子的皇亲国舅,这不是一张纸上只画一个鼻子,好大的面子嘛。
洪凌泉看完信,略加思索,面带笑容说:
“本府本应前去拜访侯爷,怎奈我年轻无知,初次为官,礼节不周,侯爷不怪罪于我,反而请我过府,焉有不去之理。”
他这些话,也不像是跟下书人说,倒像是自言自语,却又让下书人听得清清楚楚。
实际上,洪凌泉就是要让他听见,回去好转告余兀旸。
“来人哪,快去取些银子来,”龙宝山说道。
差人去取了一小锭银子来,龙宝山接过银子,转手递与那个下书人说:
“请回禀侯爷,明日本府一定过府拜访,向侯爷问安,你来送信多有受累,这银子就赏给你买酒买茶了。”
“哎呀,大人如此破费,小人受之有愧,既然大人赏赐,小人多谢了。”
这个人把银子接过去,便欢天喜地地走了,外面的差人,不知结果如何,小声向下书人探问。
下书人得意洋洋的举着银子笑道:
“你瞧,看来这个洪大人也不是榆木疙瘩,他答应明天过府去拜见咱家老爷了。”
差人们听了,又咬耳朵了:
“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原来这洪大人刚烧了两把火,第三天就灭火了,刚一到任,看样子气势汹汹,打南霸天,滴血认子,广收状纸,好像是要和侯爷针锋相对,如今一封书信,一封请帖,他也就稀软了,现在看起来呀,他那两把火也全是假的。”
把那个下书人打发走以后,又把差人支出去,洪凌泉叫宋玉晓喻外班差人,今天不升堂了。
宋玉传话完毕,返回屋中,三人坐定,冷锋烨问:
“洪大人,他请客您就去,这不是前功尽弃吗?您本想叫老百姓知道,您和余兀旸是两码事,可现在刚见了一点成效,收了二十张状纸,他得知消息就派人请您,不管大人您心里怎么想,您只要去了侯府,他就会借此机会向说你到侯府赴宴如何如何,这不是又给老百姓头上浇凉水吗?”
洪凌泉笑着说:
“峰烨,宋玉,咱们三人用不着再客气,有事,本府也不能瞒着你们,你们还要为本府多操心,多受累,这次本府去侯府的意思就是深入虎穴,摸摸余兀旸的底,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不去也可以,但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因此我认为去一趟还是有必要的,这次还要大张旗鼓,宋玉,你随本府一同前往。”
冷锋烨听了急道:
“我也随大人一同前往吧,以防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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