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皇后纹丝不动,平静地要求高福公公为她通报:“本宫有必须要见皇上的理由。希望高公公能够给予便利。”
高福公公知道自己拦不下桓皇后,这位娘娘也实在是倔强性子。谁又能劝住她呢?当初那么多年的忍让蛰伏,或多或少是为着外事之牵累,不得已克制性情做个人人称赞的中宫皇后。如今昭阳公主嫁出去了,有了定国公府萧阜屿作为倚仗,或许也不再需要桓皇后多为她眷顾什么。而桓皇后的母家,亦是到了这一辈与她有些生分隔离。如此以往,倒有了些无牵无挂的意思在。
皇帝早晚要记起桓皇后如今的了无牵挂、毫无顾忌,估计到了回过神来的那一日,就是桓皇后失去威势坠入平凡的时候。
当下既然桓皇后这样执意要求了,高福公公自然不好再反驳她的话语,只应下声,脸上作出妥贴恭谨的表情,往里面去为桓皇后通传。
桓皇后走进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是漠然而冷淡。
当皇帝为着满桌的烦心事而弄得恼火的时候,又正对上这张让他原本就心生厌烦的脸,更是莫名火直往上冲,开口话的时候也是满满的针对意味:“你怎么过来了?”
“臣妾前来向陛下请愿。”
“请愿?”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桓皇后退后半步毫无犹豫地跪了下去。
她举起双手捧过头顶,手里奉着的是一封信件。
“此乃臣妾娘家幼弟桓姚吾奉上的请战奏表。”
桓姚吾,这个名字对于皇帝来甚至有些陌生。
“桓姚吾。桓姚吾。”他默念了两边,已然是没有什么印象。
“桓家姚吾,族中辈分行十一,如今任明威将军,回京领武散职前原本从属北境大营。”
“他想去北境?”
“姚吾愿为南朝江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旁的内监将请战奏表从桓皇后手中拿过,传递给书桌后坐着的皇帝。
皇帝展开信件将其中的文字全部都阅读过一遍,读罢按下信纸搁置在手边,打量的眼神牢牢盯着桓皇后,他开口问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呈上这份奏表?”
“姚吾一直有为国杀敌之心,如今就是最适合的时候。”
“他为什么不亲自上奏这份奏表,为什么要让你这个深宫妇人代为转交?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干政之罪吗?”
桓皇后冷淡地回答道:“姚吾身份特殊,并非桓家嫡系子弟,庶出身份使他在家族中难以得到出头之日。臣妾为南朝国母,为陛下分忧,为南朝疆域思量是本分事。臣妾亦是姚吾长姐,代兄弟陈述自己难以表达的赤子之心,同样是本分事。陛下,望您能慎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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