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河岸旁,一坐一立两人,不远处三人眼睛警惕地环视着四周,知了藏于树间,鸟儿鸣叫于枝头,河水缓缓流淌发出细响。
岸边蓝衣男子挑眉看向身边神色淡然的女子,一脸无谓。
“若是我将我所知道的事与你说了,你可否允我一个要求?”
他嘴边带着几分笑意,让人看不透,孟曦却能从中看出几分认真,她冷着脸,十分不客气:“你觉得自己有其他选择?”
阎奕晟轻啧一声,又朝水中丢了一颗石子,小声嘟嚷:“果真是个无情的女子,谁娶了谁倒霉。”
“那也与你无关。”她的声音越发冷硬。
他看了一眼身边不为所动的女子,长叹一声,算是妥协,眼角上扬,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仿佛他接下来所说的不过是街边热议小事。
“此事要从……”
邢剑隔着许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好在二人都在他视线之内,若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也能在第一时间有所动作。
阎奕晟说话时,几乎没什么思考,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脱口而出,若不是过于离奇诡异,几欲能瞒骗过去。
“你耍我?”孟曦在听完他说的话后,双眼危险地看着他,身上散发着几分怒气。
任谁被同一人反复欺骗了许多次,也难保不会动怒,更何况此人还将谎话说的那般理所当然,仿若是真相一般。
他现下所言,与当日没什么差别,唯一差别就是他所出生之地,据他所说,他来自水中,在这条河下,有他故乡所在。
不仅如此,其中还提及了所谓妖怪,简直一派胡言,越发不靠谱起来。
若说妖怪,他们这些为亡魂引渡之人,岂不也是妖怪?
还没等她动手,阎奕晟就已经跳开到几丈之外,眼睛紧紧盯着孟曦,只要她有所动作,他就立即逃走一样。
他无奈一笑,笑容中透着几分狡猾:“此事事关我性命,我若轻易与你说,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亡于你剑下?”
孟曦努力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闭了闭眼,勉强恢复了从容模样,脸色却还是难看,与他谈起了条件:“我若保你性命无虞呢?”
“那也不成。”他想也没想直言道,“性命无虞是一回事,自由却是另一回事。”
言下之意便是,她保他性命安全,谁知是不是将他囚禁起来?
孟曦脸色又冷了几分,耐心彻底耗尽,直径转身离开。
阎奕晟懒懒地跟在她身后,嘴中还不断言说,宛若一直鸣叫在枝头的鸟,实在扰人至极。她上马后,邢剑几人也翻身上去,不等阎奕晟有所动作,一鞭抽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扬起一阵尘土。
眼看着属于自己的那匹马也跟着几人而去,阎奕晟站在原地没动,脸上带着几分无畏,眼中散着细碎笑意。
孟曦打马走了很远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人居然没有跟上?眉头轻皱,轻扯马绳,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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