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问天此时心情好,只要一想到日后孟曦会被自己操控,又想到孟曦离开前那副气极的模样,没来由的高兴。
就连向来不喜下属急匆匆无礼的模样,在此时都顺眼了几分。
“人藏好了?”
“堂主,人被劫走了。”
“你说什么?”盛问天猛地站起身来,方才的好心情顷刻消失不见,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仿若喷火。
那人被盛问天这般盯着,头皮不由发麻,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渗出,他却不敢抬手擦拭,只是将方才他出去后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原来邢剑与王政去暗狱中时,他已经抄近路提前将人带走了,只是没想到还未等他安置好人,不知打哪儿出来了个人,把昏垣带走了。
对方武功高强,动作又快有狠,他们根本没有如何反抗的机会,几乎是被对方压着打,因此他们一行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想到方才自己肩部挨得那一拳,现下都在隐隐作痛。
“看清楚来人是何模样?”盛问天目光沉沉,脸色比方才邢剑还要难看几分,想到方才孟曦的反应,“啪”的一声脆响,摆茶的小几应声碎裂开来,下属单膝跪在那里,死死低着头,艰难开口:
“那人蒙着面,属下并未看见人。”
不仅如此,那人武功路数他也未曾见过,交起手来陌生得很,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胡乱猜测。
“能否看出是那边的人?”盛问天猛地停下脚步,脸色阴霾,沉沉地看着那人。
“属下愚笨。”他刚说完,胸口一疼,嘴中也有一丝腥甜。
盛问天收回脚后,又猛地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心中越发狐疑,想到方才孟曦的反应,几乎肯定了是何人所为。
他本以为她那般容易放弃是因找不到人,所以才就此作罢,没想到居然在后面等着他!
“孟曦!”
厅堂中传出盛问天咬牙切齿的声音,跪着的那人更加不敢抬头,死死压住疼痛的胸口,大气也不敢出。
待走出斩月堂的巡视范围后,孟曦放慢马的速度,邢剑落后一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孟曦微微点头,黑暗中看不见是何神色。
孟曦早知盛问天秉性,要想将人带走根本不可能,所以在他给自己心腹睇眼色时,孟曦也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在旁看戏的阎奕晟。
阎奕晟是何人,仅是一个眼神他便知道了孟曦要做什么,于是趁着盛问天注意力在孟曦身上时,也悄声退出,叫上暗三一同去劫人去了。
邢剑去堂厅中找她时,阎奕晟已经把人交给了王政,而王政则命心腹将昏垣送入大理寺之中,让人好生看守后,才去了王家别院。
孟曦听到阎奕晟与昏垣在一起,她没来由的松了口气。竟有种只要阎奕晟在,盛问天便绝不可能从他手中抢回人。…
这种感觉来的十分奇妙,孟曦不清楚自己何时这般信任阎奕晟了,但不可否认的是,有阎奕晟,别说一个盛问天,便是十个,恐怕也要掂量掂量。
彼时大理寺的暗狱里,里面漆黑一片,唯有墙上的气窗中透进一缕月光,隐约间能看见一道人影坐在角落,仿若神祗般一动不动。
或许是碍于他的身份,所以即便他身犯杀人之罪,他所在的这间狱房,十分清静,四周都是空的,也没有关押其他犯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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