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跟谁啊?”另一姑娘“噗嗤”笑出了声,忍不住问道。
这姑娘凑到另一姑娘耳边,细语了几句。
“……”
然后一阵笑声……
景氏一向修内功心法,千里听音之术自然炉火纯青。景正璁早已听得脸都拧得要变形了,拳头也攥得紧紧的,随时要下去揍人。一会想想是几个姑娘,要不算了。手上的拳头一会握紧,一会又松开的。于是,负气道“哥,你还是赶紧成亲吧,这谣言都传到金陵来了!”
景正璁没有理他,没好气道“一会到了皇宫,你少说话,多听多看。”
正说着,一人影在头顶从左街的屋顶飞跃道右边的屋顶,犹如一阵清风,瞬间消失。景正瑄面露欣赏之色,想不到刚回金陵,就遇到轻功这么厉害的人物。除了他和沈凌,几乎无人察觉。
路边冲出十几个穿着似某个府上的家丁,叫嚷着“抓贼”,抄着家伙,打上大街。街上的百姓被人流一冲,摔得七歪八倒在地。这群家丁身手明显比一般府邸的要强悍得多,甚至追赶都颇有些章法,应该是有高人指点训练过的。顿时,这群就已闯进这进宫的队伍中了。
景正瑄冷冷的看了一眼,示意了下,沈凌立刻翻身下马,一声“拿下”,将士便立刻将人围了起来。
萧正璁本就气鼓鼓的,又早不耐烦这群人闯进来,便下马一起三下五除二将人拿下。萧正璁一边踢了这个最凶悍的家丁几下屁股,一边捆人,一边嘴里嘟囔着“叫你们到处打啊冲的,战场不见你们去勇去冲,偏在这大街上耍横!”。
这群家丁模样的人,平时本也没把普通的队伍放在眼里,这次也不例外,就打算横冲过去的,这次一看清队伍才知道却栽了跟头。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大叫一声,“哟!对不住啦,冲撞了大将军。不过看在我们是在抓贼的份上,看在刑部尚书张大人的脸面上,还请宽恕一二,放了我们。否则,贼就跑远了!”旁边的家丁也附和着。
景正瑄冷冷道“好一张伶俐的嘴!这么说来,如果不放你们走,就成了我们的过失了?贼我们是没见到,见到是你搅扰当地百姓!冲撞皇帝陛下赐名的卫队!”停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刑部尚书张大人一向对下人管教严厉,府中怎么会有你这等横行街市骚扰百姓之徒!竟敢冒充张大人手下,败坏他的名声!带走!”景正瑄本不想带走这群人,一听说话极为油腻,又是刑部尚书张深的手下,想到事情反而可能没那么简单。
刑部尚书张深,历宦海多年,弟弟张阔,妹妹张敏之。三十年前,妹妹张氏嫁入宫为妃,册为荣妃,生下五皇子萧正珞,升为贵妃。朝中二皇子萧正瑔与五皇子萧正珞金陵中,立太子的呼声最高。五皇子萧正珞的背后,以舅舅张深为首,支持者众多。
“先带回府里,派人通知金陵府尹。”景正瑄想了下,安排道。丝毫不理会,这群家丁嘶喊着“我们真的是张大人府里的……”
“是!”沈凌应道。
沈凌和景正璁都准备上马,一抬头却发现景正瑄不见了踪迹。
景正瑄早已如一道光,闪上屋顶,耳朵仔细听着。作为武功卓绝的武将,听音术是基本功。景正瑄循着微弱的声音,一路轻功飞跃,总算追上了这贼人。
这贼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有人能追上他。一回转身,狠狠劈了一掌过来。
景正瑄一边避开这一掌,一边使了招阴风细雨,将其困在中间片刻,冷冷道了句“把偷的东西交出来”。
这贼人突然立住,似乎知道凭武功恐不是对方对手,莞尔笑道“好,我把东西给你就是。”
景正瑄收住了招式,这才看清眼前这名贼人。
这贼人束着金陵贵家公子的发型,着一身极为素净的白色衣物,只是身量十分娇小纤细,还蒙着面,眼睛里很是气恼。这小贼微微一笑,又道了句“你接住”,就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霎时间,空气里全是白色的迷烟,完全看不清楚方向,景正瑄轻闻了下,烟雾里居然有迷药,心中很是忿恨!心想若不是平时练功,对迷药和毒性颇有研究,也常试验,这些对自己早已无效,怕此时早已晕厥倒地不起了!想这小贼但不仅盗人财物,竟使用这种小人手段!景正瑄不像前面那般手下留情,一怒之下,直掠小贼,将其掳走于几百米开外偏僻小院。
这小贼中途挣扎居然还给了他一巴掌。
景正瑄也没好气将这小贼抛在一棵树上,腰悬挂在一树枝上面。再偏一点,就要倒悬挂在树上了。
这小贼轻功有些使不出来,挣扎好一会,蒙在脸上的丝巾飘落在地,系在脖子上藏在衣领中的玉佩也滑了出来,小贼找到了身体平衡的支点,从树上跃下来。
小贼理了理衣服,眼神除了气愤就是冷峻,双颊因愤怒而绯红。
景正瑄怔了怔,小贼虽是公子的打扮,丝巾后面是一张极为清丽惊艳的脸庞,倒也绝不仅仅是这张脸极为动人,更重要的是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袭来,尤其是这双清澈而又幽深的眼睛。正瑄再看到从衣服滑出来的玉佩,全身像是被电到无法动弹。似乎不可置信,顿时定在那里,只能摒住呼吸,慢慢使自己心绪平静下来。
小贼再次使出了迷烟,并朝天空中放出一支烟火,消失在弥漫的烟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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