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雨滴击打窗柩的声音,闵至痕等人被护送回了家,一路上,闵至痕都是沉着一张脸。
跟着闵至痕回去的万年和殷锐,见状,只觉得不好开口话。
殷锐连忙跟上,低头走进太师府的闵至痕:“额,战肆泽不会有事的,皇上召她进宫又不会怎么滴她唔。”
万年听着越越离谱越不对味的话,一个抬手捂住殷锐的嘴:“她嘴笨不会,战肆泽她那么大本事,咱们可都是知道的。”
踩着水洼的闵至痕顿住脚,他握着伞柄:“我知,你们暂且住在偏房吧,我让人收拾一下。”
殷锐看着闵至痕完就走的背影,知道他没听进去,她暗自道:“后世曾记载,宣景帝钟爱战少帅一生,为了她终身不再娶,这种情纠葛不清,战肆泽是源头,她逃不掉这份情债的啊”
万年待闵至痕没影后,看向低眸深思的殷锐:“你知道什么,皇上单独召见你所谓何事?唔我不该问,回房吧。”
殷锐抬手拦下万年,她在初然离开后幽幽叹气:“皇上喜欢战肆泽你看得出来吧,召我不许他二人过多接触。”
万年推着殷锐进了屋,眼眸一转:“所以,那日我们进朝出宫后,明明可以不走那条路,是你带着走过的,遇到了夏世子”
殷锐捂着脸:“我没想插手他们三人之间,哪个都不是我能惹的啊。”
万年听到话,倒纠结起最后一句,他暗道:“哪都不是?闵至痕也不是他不简单你又怎么知道的?”
殷锐坐在万年对面,打哈哈转移话题:“啊啦,左右还是旁观吧,经此一遭皇城要变了,整个风向皆为一人起。”
万年摩挲着两指:“话是这么”
殷锐放下手不再纠结:“只是他们算了,左右都是成年人也不怕什么了,我去洗澡了,再见。”
还打算劝殷锐,别管闲事的万年一怔:“这个房间不是我的吗?”
殷锐看着四周,她顿住脚:“有点绅士风度行不行,我好歹还是个女孩子,哪个房间不是睡,你快走吧。”
万年打开门的动作也一顿:“你像女孩子?是女汉子嗷!”
殷锐脱掉鞋直直砸中了万年。
而另一边。
闵至痕将伞递给一边静候的清然手中,然后,径直走向书房。
闵至痕很难吐出完整的话语,他只觉得,自己当真帮不上战肆泽丝毫,他唾弃自己的无能为力,扶着哗哗作响的纸张,闵至痕看向未关的窗柩。
走到窗边。
闵至痕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际,不顾黑夜为他的面容泼上的一层墨色,嘴角的苦笑与自嘲溢出:“无论他会如何,只要阿泽阿泽你,你爱的人是我,我便生死相依始终不渝。”
闵至痕眼眸沉如墨,他关上窗朝空无一饶床上走去,压住思绪只暗道:“原谅我的无能为力,我竟只能做到这一步但我不会放手,我也应了你的。”
皇宫。
战肆泽瞪着眼前人:“就算你怕打雷,这也不是我与你同床共枕的理由。”
已经脱得只余一身黑色亵衣的迟滇生,抱着枕头坐在雕龙床榻:“我们中间可以隔上一段距离。”
战肆泽被逗笑了:“哈?做梦。”
迟滇生将枕头放在床头,他光着脚朝软榻的战肆泽走去:“我过不做你厌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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