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没有觉得有什么,她撑着下巴颏儿:“杀了无用的人替代。”
战肆泽眉头一挑:“哦?”
木棠摊手:“好吧,逗你的,是我临危受命,上一任城主给我的,烂摊子!”
战肆泽听着语气中,浸满了咬牙切齿的木棠:“你们只做了这些,那些百姓为何如此敬重你?”
木棠莞尔一笑:“人心可是最有趣的东西,有时一点小事他们便记个一辈子,有时大恩大德也不去念,要想在徽州落住脚,同时无人敢对相公多嘴。”
战肆泽笑着接下话:“那便做到他们真心崇拜而憧憬的那个人上人,同样亦是平常人。”
木棠点点头,她摸着下巴笑:“他们过得不好城主便也不好,他们痛苦我这个城主便也不开心,做不到武力镇压,那便做到真心相待。”
战肆泽也笑了起来,只是她突然道了一句:“以你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些百姓你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不是五年前的那些徽州百姓吧。”
木棠摸下巴的动作一顿:“小将军说笑了,他们怎么不是呢?那么多人啊,我怎么可能随意动,又能把他们藏在哪”
战肆泽回想着:“那么长时间,这里的人该适应你相公的稀奇,适应与常人的不同,可为什么一听还能被吓成这样?”
闻言。
木棠一顿,她抬头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这个啊。”
战肆泽继续道:“你觉得诡异不诡异,你就说诡不诡?”
木棠笑出声:“是是,诡,诡”
战肆泽端起茶杯来,却不喝:“江湖一直有鱼目堂的传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做事从来按心情,这一度引着其他门派不悦。”
木棠眯眯眼:“然后呢?”
战肆泽笑着:“他们思着想着,解决了这个鱼目堂,将以前的暗杀门派再推起来,你猜之后怎么着了。”
木棠接话:“怎么着了。”
战肆泽朝木棠看去:“派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同样,也没有找到一具尸体,堂主你说奇不奇怪?”
鱼目堂堂主木棠也笑了:“那就奇了怪哎,怎么回事?”
战肆泽摇头:“不知,始终不知,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不知。”
木棠歪歪头:“小将军想知道?”
战肆泽果断极了:“不想。”
木棠微微吃惊:“哦?”
战肆泽淡定极了:“人活一世,自有定数,他们种了什么因便会有什么果。”
木棠喃喃道:“小将军通透啊,是依北的福气。”
战肆泽也轻声道:“你,也是徽州的福气。”
木棠安静几秒,突然道:“现如今的局面是徽州最好的路,他们不需要多么富贵,也不需要变得多么强大。”
战肆泽笑着回她:“你是城主,自然你说了算。”
木棠诚恳道:“多谢小将军成全。”
战肆泽起身朝外走的同时,缓缓开口:“徽州虽穷,人心却不穷,若是有人小瞧那才是眼瞎。”
木棠也站起身来,同时道:“我已经着人备下南下的行李,徽州,随时恭迎小将军再来。”
战肆泽站在门口的屋檐,她越过迟滇生看向木棠:“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样的人活的好,那才是真的好。”
木棠抱拳:“混饭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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