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沉默间，大殿内只能听见红烛剥落的脆响。

“你想瞒我？”

重慕颜面色平静地开口，眸子里却静候着他的回答。

白亦乾嗫嚅道：“刚刚从地狱回来，想去看看谁伤了小媳妇……”

重慕颜将手拿开，搂紧了他的脖颈，若此时有旁人来看，定以为这是一个万分亲昵的姿态。

她淡淡道：“那死道士并非直接伤我之人，相公看见他也没用，下次不要再出去了。”

想起薛狄禀述天师观内的彼岸花海，白亦乾眸里意味不明，道：“可是回来的鬼差说，小媳妇在那个道观啊，难道这群道士不是小媳妇杀的吗？”

重慕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自然不是。我就是过去凑个热闹。”

“哦。”白亦乾挑了挑眉，又道：“那谁伤了小媳妇，还下手这么重？”

“这件事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相公不必挂怀在心上。”

白亦乾笑道：“那小媳妇会去报仇吗？”

重慕颜温柔一笑：“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

剜心之痛，下次见面定十倍还他。

白亦乾闻言一笑，忽然长睫倾覆下来，目光游走，抬手轻轻摩擦着她身上的绷带。

重慕颜语气甜弱，“相公都不问我疼不疼吗？”

白亦乾定定望着绷带下隐隐渗出的血迹，轻声道：“不用问，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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