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娟满意地点了点头,接道:“还有一件事,也是最挠头的,我大致算了一下,按三十个个左右孩子参加,就算平时在学校训练我们一分钱不花,但到彩排演出的时候,租车、食宿、服装、化妆等这些费用,就是再省也得两万元。”
向阳一下子嘬了牙花子,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觉得楚娟这个算法已经抠到骨头缝里,是在没有办法再缩减了,抱着一线希望问:“娟儿,咱们学校经费还有多少?”
楚娟“哼”了一声道:“早已经赤字了,修葺房屋、建图书室、日常教学用品支出、垫付学生学杂费,到现在我还倒搭到里边好几百呢。”
向阳道:“那你去开会,州县两级教育局就没说给参演的学校一点儿补助吗?”
楚娟叹了口气道:“说了,不单单我一个人说,很多农村学校都提了这个问题,但州县教育局也是清水衙门无能为力。我提的最激烈,结果让县教育局崔副局长把我好一顿臭训,说什么梁校长在的时候从来没跟教育局提过钱的事儿,怎么老梁一走你们的日子就过得这么紧巴?年轻人要懂得持家,还说人家县一中二中三中一小二小三小怎么就不提,就你们嚷嚷得凶?县直属学校财大气粗,咱们能比得了吗?”
白粤川叹了口气手一摊:“要我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孩子们去参加演出,实在不行还是跟学生收费吧?”
向阳手一挥,坚决道:“这个绝对不行,咱们这些学生,家庭经济状况基本都不怎么样,比我小时候还穷呢。刚才楚娟不还说呢吗,学杂费不少都交不起,还得咱们给垫付,这一下子就七八百元,相当于人家一年的柴米油盐了。能供着孩子上学已然不易,咱们就不能再给乡亲们增加负担了。”
楚娟道:“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跑出去拉赞助吧?”
向阳眼睛一亮:“哎,我怎么没想到?对啊,咱们完全可以去拉赞助啊,为祖国的花朵和弘扬地方文化做贡献,也是每一个弥城赤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哎我说秀芹同志,这个事儿还得劳动你家李晚成,这小子又是金融局的后勤协管,还开了个火锅店,认识的人肯定不少,管他卖肉的、卖菜的还是卖锅的,有一个算一个,一百不嫌少,一万不嫌多,真要通过这种方式拉来了赞助发了财,不但演出费用解决了,学校经费也有了,妙!”
白粤川笑道:“这能行吗?怎么感觉像广大农友闹革命、打倒土豪分田地啊,这朗朗太平盛世、人人乐业安居,你可不要蛮干,这容易犯路线错误,别忘了你可是一名党员啊。”
向阳也笑了:“粤川同志,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党的宗旨,是我们党的最高价值取向。试问,我的出发点是为了祖国和人民的未来,我的做法是不偷不抢义正言辞拉赞助,我搞来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为群众排忧解难谋福祉上,这样的行为,是党纪不容还是国法不许啊?我以一个党员的身份宣布,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
楚娟无奈点点头:“既然向副校长都这么说了,李鬼当李逵用、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吧,那我可就组织排练了,你俩负责搞定费用的事儿,不过不许投机倒把偷鸡摸狗啊,要正大光明。”
向阳笑道:“放心吧,我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正派。我说秀芹同志啊,拉赞助的事儿你必须得出面,李晚成那老小子要是见了你倾家荡产都愿意。到时候铺垫的话由我来说,你只管发挥你的特长,给我打扮得妩媚动人,在李晚成面前眉来眼去搔首弄姿就可以了!”
楚娟气得把一沓作业本扔到向阳脸上:“我上辈子是缺了什么德了,让我遇见你们这群人!”
向阳大笑:“传我命令,全团做好战斗准备,所有部队包括陆晓雨等地方武装力量,明天上午与独立团李云龙部会合,打一个漂亮的物资伏击战,此次行动,代号‘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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