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伟,你说你可真失败啊,傅乐愉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这不是自取其辱。”
和他说话的是李晓沫,她的脸最近又有些疼,来了趟医院,出来时正好撞破贺伟在和傅乐愉表白,当时她心里就有了想法,千方百计要来贺伟的电话,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李晓沫笑得满脸嘲讽,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知道,贺伟有心理疾病,这种人最受不得刺激。
见贺伟不说话,她继续火上浇油:“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你就是个垃圾。”李晓沫凑近他,最后恶毒的在耳边留了最后一句话:“你去死吧。”
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在贺伟心里却是犹如压了一座大山,沉闷的他不能呼吸。
开始的时候因为不熟识他并不愿意来,后来是李晓沫说她有傅乐愉的消息才把他骗来,却是告诉他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
傅乐愉对他来说,是神明,是救赎,是遥不可及的光,他自嘲一声,眸色黯淡下来:“是我痴心妄想。”
等李晓沫走远,贺伟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手指点到屏幕上她的名字。
那头响了很久没接,直到她不死心的第三次拨打,傅乐愉才接起来:“贺伟,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样了。”
傅乐愉因为心不在焉弹错了好几次,已经被指导老师训了,电话又接连不断的往过打,她不接还怕他有什么想法。
贺伟没在意傅乐愉语气中透出的微微不耐烦,他低声颔首:“我什么都不算,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配得到是吗?”
“你说什么呢?,你在哪?“电话那头有明显的风声,傅乐愉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在楼上,33层。”贺伟答她。
“你别干傻事,下来。”这下,傅乐愉明白这一下午的不安感从何而来了,贺伟现在极度不理智,很可能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贺伟没给她答复,听着她那头细细簌簌的声音:“你要来吗?”
“对,把你的位置告诉我。”傅乐愉捂着听筒,和钢琴老师示意了一声,钢琴老师从她的对话中听出焦灼,放她去了,同时走到旁边主卧把事情和沈天岚说明。
“什么?她去哪了?”沈天岚放下手中正在织得毛衣,看向窗外的雨幕,一阵担忧。
“没听清,只是说什么别做傻事,估计是大事,你们重视一下。”
“嗯,好。”沈天岚脸色不太好看的把钢琴老师送走。
沈天岚努力想着傅乐愉会去什么地方却是毫无头绪,她自责不已,自己已经不称职过一回,这些年说是补偿,但也没有真正的落到实处,也不怨孩子对她冷淡。
前几天,因为沈冰瑶的事情,她和傅裕华把事情摊开说了,正好被在门外将计就计的傅乐愉听了个正着,看到女孩眼里丝毫没有波澜和惊讶,沈天岚就把自己先前心里的猜测都落实了。
果然啊,孩子什么都清楚。
她这几天有些别扭,傅乐愉也觉得别扭,索性两人也没太说话,像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两个陌生人,她像个偶尔嘘寒问暖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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