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施有礼去张家找敏子爸的时候我家娃儿他爸就在张家喝茶呢。”
“不过这施家老四,七期早都过了,年也过完了都,就算人家说亲了,也说得过去吧。”
“说是说得过去,男人家的你说,谁知道,谁愿意自己的媳妇就……”
“可还别说,最近看好你家男人,少让他去施家,施家那个小寡妇可厉害着呢。”
“嗯?”
“小脸蛋,勾人,现在带个孩子,你说这么长时间还不走,指不定是盘着啥其他事呢。”
“寡妇就是提防着点才好,男人还是得管着点,不能让他们老往那寡妇身边凑。”
……
就这样,一个半天,一只鞋样,你一言我一语,这寡妇勾人的事儿算是坐实了,往后的日子,闲暇时间,只要有了风吹草动,大家的眼睛便死盯着施家的院子。施老四的坟地倒是好说,白天没的啥怪异,还是那个样子,风一吹,坟前的孝幡便忽闪忽闪地动。晚间也没人去那坟地周围,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个人影儿立在那里,然后嗖的一下又不见了。施家的院子也是死一般的清寂,偶尔传出来几声羊儿的咩咩声,大家伸长了等消息的脖子也眼看着要失望地缩了回去。谁知道没过几日就被那眼尖的人发现了蛛丝马迹,于是又一个“大新闻”被大家口耳相传了。那就是张家的张春生日日勤快地往施成川家里跑,再后来还有人绘声绘色、描眉画眼地说亲眼看见那张春生盯着施家寡妇不正常的笑来着。自然除了张春生,也有别家的男人被那寡妇勾去了魂,施家本家亲戚施喜子隔三差五就去帮施家干活,至于干得什么活,也不清楚。
这些个唠话不知从哪里就传到了香秀的耳朵里,香秀听了便要忍不住在自己男人跟前念叨,谁知刚念叨没几句就被呛了回来。施有仁听了鼻子里吹着气嗤笑了两句,“呵~这还传得有鼻子有眼呢,家里去个人还都不行了,这都谁说的,就那么闲得慌吗。”
“那谁知道呢,咱们这几天也没再去大和妈家里,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就不要再传这些不实之言了。”
香秀没读很多书,她自然也同了那些辛勤搬运改造的“小工蜂”是一样的心情,听到了的东西怎么就那样憋在嘴里。于是这消息很快便到了霜霜的耳朵里,霜霜也吃了同香秀一样的亏,道听途说的话被施有义几句呛了回去。
“村里人都在说了,难道她立国妈就不知道避避嫌嘛。一天天的以为自己不得了了。再说了,敏子爸说是去帮老三劝服张霞,可是结果呢?劝服了这么久不还是一个球样子。你在这跟我吼有什么用。”
“嗐,你还没完没了了你。”
“我就没完没了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你那个弟媳?你就觉得她就没问题?没问题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让你别说了,叨叨叨不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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