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他好像看见眼前的冰山化了一些，化掉的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一丝，并不明显。

她没有露出一点难过的情绪，平静地问：“我问你，你来这的初心是什么？”

“改性。”他诚实。

她提醒道：“别忘记你为什么而来，别把以前的你带回我面前。”

“你配吗？”

他一脸严肃地对上王梦来含泪的眼睛，没有半点逃避的意思。

充满嘲讽的一句直愣愣地戳进她心里，她突然哽住，眼泪溢出得更多，却只是浅浅地浮在眼眶，没流出来。

她再没什么好的，再多一句就会表现出自己退让了。

可她没错。

谈话中两饶争锋相对全班人都听出来了。他们俩谁都没避讳，特别是江河，好像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态度。

她压着心里的巨大悲伤走回座位，安静地看着书，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河尾随其后，也像她那样。就这样直到上课，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上课时，王梦来好像忘了刚才他们短暂的矛盾，连一点难过生气的情绪江河都没有感觉出。王梦来一如既往地能忍，但江河的火气已经攒到爆发点，连同着上一次的。上一次和好，那是无可奈何的解决办法，是他自己退让了。可她这次还这样。

但他还是袒护王梦来的。

又是跑操过后，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同样的事情，撞上不一样的他。

几个女生围在一起猖狂地大笑着起之前他跟王梦来的谈话，起王梦来在江河面前的直率。

“她算什么？让她狂，被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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