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后免不得时常与她接触,何不趁此机会日日切磋,自己功力若能长进,以后总会有胜过他的一天,眼前吃这点小亏倒不算什么了。
那段公子还没想明白这石子如何道得他脸上来,后背又吃痛一下,“谁?”他大喊,颇有些神经质。
原来江秋将那石子弹到墙上,石子又反弹回来,正中其背。
一连几下,每一下都使了狠劲,直打得他云里雾里,抓痒挠腮,前顾后判。
江秋心道:酒果真害人不浅,今日这个什么段公子要神智清醒,恐怕早便能看出这石子从何而来,何人所发,此时却愣在当地苦苦思索,眼底藏有惊骇之色,莫不是将她当作鬼神?还是她暗器的使法越发出神入化,竟让人半点看不出来么?
主子蠢,那小厮更蠢,见他主子上蹿下跳的,只一味问他怎么了。
江秋哪能想到眼前正是一出大戏?那男子正是故意将她和郑炎两个视而不见的,惊骇神色也演的出来,简直比这京城中最好的戏子还要迷惑人三分。
她微微摇头,弹出手中最后一块石子,正好点中他穴道,他当即晕倒。
那小厮吓得扑地,将自家主子扶了出去。
如此一来,便无人挡道,江秋在前,郑炎在后,正欲走出,那笙烟却款款走来。
她先是朝着江秋深深鞠了一躬,“承蒙大人出手相救,小女子不甚感激。”
江秋将她扶起来,“姑娘不必多礼,我又做什么了?”
郑炎刚刚就站在自己身后,她手上的动作他自然看得清楚,却不知他人如何,她有心要是试一试别人能否看出是她从中作怪。
笙烟微微一笑,“那男子作恶多端,近来不知听了哪位大师指点,越发相信鬼神,想必是将刚刚那些个石子当作是鬼神降临了。”
她心巧的很,刚刚瞧见江秋的鄙夷之色,微觉那人演得有些不合常理,怕江秋起了疑心,才想出那么个藉口,谁知倒刚好和江秋心里想的吻合了。
江秋听后,心想:果真如我所想,那男子既信了鬼神却还要作恶,今日只是被自己用石子打上那么几下,现在想来倒是轻了。
她是小孩心性,此刻听说那人将她当鬼作神,自有些欢喜,却朝笙烟谦虚道:“我原也是见这石子可爱的紧,拿在手中把玩一下,那鬼神竟显灵,暗中用了我的手将那石子送了出去,我却没做什么。”
笙烟捂嘴轻笑,且不说领主让她做什么,这女子倒是有趣的紧,只要哄得她乖乖的,日后将她押送回国,路上也不怕无聊了。
这时却听得郑炎开口说:“你怎的给那恶人拖来这里?”
她既然下了台,又不见她像其他女子一样胡乱走动,想必是待在房中,却怎么堵在他们出门的必经之道上?
原这郑炎外表粗犷,平日里不修边幅,玄武军中也没这对于外貌装束这些许多要求,只不过巡逻办事时,必得穿着玄武制服罢了,于是乎外形也没甚改变,仍旧和江秋当日在擂台上的一样。
众人见他这副相貌,很难信服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听他说出此话皆是一惊。
这郑炎实际上心思也并不细腻,只是他想起父亲一生忠厚老实,打铁也从不短斤缺两,最后却为奸人设计所害,自己也为了逃避追杀迫不得已躲在那深山中,同野兽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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