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演时兄弟和将士们都笑他,他回目瞪视,倒也不是真的气恼,反因大家的反应高兴,却不懂父皇为何脸上变色。
他慢条吞温地问,眼神中有一点紧张,“父皇,可是儿臣跳的不好?”
齐思贤原本陷入温柔回忆,但清醒过后,现实和回忆的距离在他心上打了一拳。
他意识到那永远也不过回忆罢了,故人早已香消玉殒,回忆中诸般情景,难再现。
他摇摇头,脸上是慈和的微笑,“不,凡儿有心,为父又怎会在意舞跳的究竟如何?要我说,要是跳的不好,这叫公然露丑,凡儿宁愿公然露丑,也要为为父献上这样一份‘大礼’,哈哈,这实在是万般难得的勇气。”
齐恩凡得到父亲夸奖,自然是很欢喜的了,当即一揖,“儿臣受教,儿臣还未演示完,情父皇命下,让儿臣此刻继续才好。”
齐思贤点点头,这齐恩凡低着头,却也不知道他如何知道皇帝点头了,当即回道:“是。”接着便直起身来。
江秋刚刚一笑中断,老大的不爽,也老大的奇怪,这皇帝老儿怎么诸多心事一般?呵,可见当得了这皇帝,却也不一定是什么令人快乐的事情,在这一点上,他反倒不如自己这个毫无实权的将军了。
听得他父子二人对话,倒也觉得齐思贤说什么露丑才是勇敢这一番话老有道理,心中对齐恩凡印象也好了几分。
这皇子古怪的紧,但孝心却也有,他伸个手指头便能要来锦衣玉食,但再怎么上好的锦衣玉食也是他老子给的,对老子好点,在众人面前干“皇子跳舞”这种实为众人平生未见的事情也不露怯,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江秋不知为何,思及此处心中某处感到些许酸楚。
她心想:所幸我没有父亲,说没有倒也不合适,人都是有父亲母亲的,但我从来未见过她父亲,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就可算是没有父亲了。没有父亲,自然也不同为父亲庆祝生日,也不用去想这许多花招来讨他开心。
她又忍不住多想了一点:呵,跳舞这些花招,他齐恩凡能想到,我江秋便想不到么?要说为人庆生,我认真起来,只怕千个百个主意我也想的出来。
人都是有生辰的,就像人都有父亲一样。
但江秋从小就不好奇自己的父亲是谁,她心里觉得母亲惨死,父亲却半点音信没有,也从无怪人来找她认亲,想来他是全然不在乎她母女俩的,父亲既没有保护好母亲,也没有要抚养她的意思,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留香婆婆抚养她长大,就是她的亲人,她十八年来,一直便这么想的。
如今留香婆婆已逝,她虽身负母亲之仇,却也常常提不起劲儿来,只觉一人孤独立于世上,实在孤苦伶仃的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