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曹嘉欣说，她也不是很理解伍姿雯这么做其中的含义。或许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为闻虞楚和曾弈茗加油打气？但以她的身份来说，一般不会做一些没有理由的事情啊。

于是曹嘉欣先打发闻虞楚去准备决赛公演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她打算自己去打探一番。

“老赵，帮我再打听一件事情。”曹嘉欣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多年老友赵武岩，他在圈内干着类似包打听之类的工作，一般只要找他，就没有打听不到的事情。

“你要打听什么？”

“我想知道，少女制造节目组成团夜之前，是不是已经确定出道人选和顺序了。”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曹嘉欣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照伍姿雯这么说，闻虞楚是肯定可以出道了，但曾弈茗呢？如果她不能位出道，至少也要稳居第二名，如果节目组在暗中调换了顺序，让曾弈茗第三名或者第四名出道，那么这其中差得可就远了。

毕竟出道之后，是要靠排名顺序决定资源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是差距最小的，但在这之后的，就会存在着天差地别。

之前李政告诉曹嘉欣，闻虞楚如果是第九名或者第十名出道，就安排她早日回到学校，让她边参加活动边准备高考，毕竟限定团带来的红利是暂时的，未来要想在这个圈子继续混下去，必须还要深造。

考上知名的艺术类院校，无疑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办法。在i5包括米思思在内的六个人当中，李政为闻虞楚考虑得最多，他知道闻虞楚有着无穷的潜力和隐藏价值，所以他希望闻虞楚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而不是随波逐流，最终泯为众人。

曹嘉欣也是同样的，因为闻虞楚是她第一个真正完全负责的艺人，所以她希望能亲自送闻虞楚走上更高的舞台。

正当她陷入无限思索当中，赵武岩那边发来了消息。

“赞助商和制作组拟订了一个暂定的出道名单，在决赛之前只给密切合作的媒体，为了让他们能在比赛结束之前第一时间发通稿。据说这份名单里面，第二名不是备受期待的曾弈茗，而是换成了南晟筠。”

等等，南晟筠？她现在的位置处在第四和第五位之间，票数和第三名差距很小，如果这两天把她给送到第三名，那么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即便是她第二名出道，也不会收到怀疑。

可这绝对不能发生。南晟筠的公司是出了名的有钱，只要是钱能够搞定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含糊。

如果南晟筠的公司此次操作成功，调换位置和票数，那么对于星艺来说将会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虽然派出的六人小队里有四人都站在出道位，但是公司高层还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曾弈茗身上，因为越高位出道价值越大，曾弈茗作为第二名出道对星艺带来的价值，是要比其他三个人加起来的价值还要大。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曹嘉欣下意识地想要去找李政求助，但是当她冷静下来后觉得这样不行。这是她做这一行的第六个年头了，在公司里，很多经纪人只要三四年就可以带一些公司里的一线艺人，遇到大事有自己的判断准则和处理方式。

所以曹嘉欣觉得，自从自己出了那件事之后，李政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什么事情都一手包揽，把她推倒了危险之外，虽然有时候口头会说着作为经纪人，曹嘉欣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但是却还是做着和之前相同的事情。

曹嘉欣觉得，这次需要她自己来处理，人总是需要的到锻炼，同时她也要为李政分担一些工作。

虽然是成年人了，但还是需要继续成长。

晚上，闻虞楚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甄献已经离开了，这个寝室终究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在甄献走之前，留给闻虞楚了一张唱片。甄献告诉闻虞楚，这张唱片是她最喜欢的一位音乐剧演员出过的唯一一张原创专辑。

“她说过，自己最初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但是最终却发现，自己比起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地唱歌，边唱边表演，才是她最喜欢的演出状态。但是毕竟是最初的梦想，无论自己如何前进，都还是无法忘记。于是，在她成为音乐剧演员的第六年里，她找到了一家唱片公司，为自己制作了这一张专辑。

“那个时候我还在读高三，一听到她出了原创专辑，马上在官网上订购了五张，其中一张送给了当时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好朋友，还有一张给了我的专业课老师，剩下的三张，一张留在家里收藏，一张放在了现在的住处，还有一张被我带到了这里。现在，我想把这张唱片送给你。

“我想说的是，梦想无论如何都是伟大的，哪怕后来会改变也好，还是无法实现也好，只要有梦想，就会有前进的动力。我们两个不能再继续并肩作战了，但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又为了什么而继续往前。”

闻虞楚紧紧地保住了这位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的室友，她又想要流泪哭泣了，但是她知道，甄献肯定没有哭，因为她有着成熟强大的内心，永远要比她豁达，也比她更有远见。

“那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继续合作吧。”

“当然了，如果你你后想要尝试不一样的道路，欢迎来找我，我可以带领你踏入音乐剧世界的大门。”

今晚，甄献已经离开，留下的只有这张唱片。闻虞楚找到了一位后勤组姐姐接来了机，开始播放这张唱片。

闻虞楚似乎知道了甄献在唱通俗歌曲时候那种独特的唱腔和音色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朋友也好，对手也好，憧憬的人也好，只要身边有人环绕，就不会寂寞，也不会迷茫。

听完了这张唱片里的所有歌曲，已经是深夜，明天节目组就要公布决赛的安排了，闻虞楚知道，自己的神经又要紧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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