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教授性子直爽,白署官别介意……”迟默言的话在他背后响起,岳赟心中稍感安慰,刚想窃喜“还是默言哥哥最好”时,却又听见白署官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暧昧语气温柔来了句:“不说他了……默言,咱们走吧……”至少,她从没对岳赟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过话。
“好……我送你回去……”迟默言也是轻声应和着,语气温和,充满呵护的味道。岳赟停下脚步,感觉后颈有些僵硬,手指微颤,鼻头一酸,心中涌出一种无法言表的挫败和郁闷。听见后面二人脚步渐近,他不得不加快步伐,几乎是跑出了刑署,跑到大街,一只手撑着脆弱的几近折断的树干,另一只手戳着雨伞支撑着她的身体,任由大雨在周身肆虐,只为打散心底莫名升起的痛处。
“我这是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岳赟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不禁自嘲起来。
“官云月身亡已经两个月了,而迟默言还活着,他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想到这里,岳赟深吸一口气,在雨夜寂静的路口,朝着前方路灯的模糊光影慢慢走去……
……
“岳教授怎么了……一早都没精打采的……”段世友一班就看见岳赟丧不搭眼地盯着白板发呆,他问何清,何清也是一头雾水。
“哎哎哎……我今天早晨看到白署官和迟处官开一辆车来的……”段世友看了一眼岳赟,随后又对何清小声说道。
“哦……那怎么了?”何清不明白段世友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明摆着吗……他俩……”段世友说完做了个“拇指相对”的手势。
何清这才听明白,猛地站起来,捂住了段世友的嘴,小声说道:“别胡说八道……岳教授可是云处的头号‘迷弟’,这要是让他听见,岂不替云处‘伤心’吗!”
“已经听见了,不用遮遮掩掩……”岳赟依旧盯着白板,半张着嘴说道。
“岳……岳教授……段世友胡说的……您别……”何清赶紧推开段世友,走到岳赟身前,面红耳赤地解释道。
“没事……”岳赟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随即又面无表情地看向白板,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叫了声,“何清……”
“嗯……啊?”何清还沉寂在岳赟可能会难过的情绪中,被他这么一喊,一时没反应过来。
“迟处官昨晚……”
“假的……肯定是假的!”段世友还没等岳赟说完就打断了她,慌忙解释道,“我我我……肯定看错了!”
话没说完就被噎了回去,岳赟差点咳出血,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小火苗,给了段世友一记白眼,继续问何清:“昨晚迟处官说的‘巧合’你怎么看?”
何清想了想,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岳赟直起身子,靠在椅背,等着她的分析。
“嗯……会不会是南宫瑾硬要他出席呢?毕竟是自己的司,总不好每次都拒绝吧……”何清说道。
“不对……迟处官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岳赟觉得这不是迟默言的本意。
“迟处官也真是奇怪,有话不说明白了……他心里要是有想法,卖什么关子啊!”段世友有些情绪,不住地吐槽。
“嗯……他向来如此……”岳赟点点头,不假思索地说道。
官云月之所以分析能力很强,多半原因是迟默言这“说话说一半”的神奇个性。小时候他们玩的所有智力类游戏,都是迟默言先给出“花非花、雾非雾”的提示,岳赟再自己“绞尽脑汁、彻夜不休”找答案,只为解开谜题的时刻,得到迟默言奖励的“摸头杀”。
“只是那本该是小女孩特有的心性,迟默言用在这个场合不太合适吧,难不成刑探处破了案,一人“赏”一记“摸头杀”吗?”想到这里,岳赟苦笑一声,没有理会何清、段世友狐疑的神情,挺直后背,逐个翻开手掌握的资料,她必须尽快从这“死结”里出来,找到最有力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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