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看不错,虽然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纯黑色的衣服,但丝毫不影响她对他那张脸的判断。
所以他堂堂燕国君主,堂堂燕王,这是亲自过来在他们的大本营放了一把火?
他真是图什么?
对面的男人因为她毫不犹豫且十分肯定的口吻惊了一下,倒也没多说,只配合地把面巾扯了下去。面如冠玉,眸若朗星,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不是燕苦酒还能是谁。
苏木心下微微吃了一惊,也因为他那张让天地失色的脸没办法,就算知道他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但人的自然反应是控制不住的。
燕苦酒,这个老天爷的宠儿,未免长得太帅了些。
她吞了吞口水,不露声色地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果然是你。”苏木,这可不是花痴的时候,你得冷静,不然在气势上就输了!
燕苦酒扯了扯嘴角,“嗯。”她一眼认出了他,这是好事吗?
“你为什么要烧齐国的军帐?如果只是为了施行你某件计划,完全可以派得力信任的人过来,燕王亲自跑一趟,有点冒失吧。”
“为了见你。”
“嗯,这个理由我见我?我们俩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有什么好见的。合着你还是为了见我才以身犯险,把齐国营帐都给点了,我真是惶恐啊。燕王一出手,就让我成了大齐的罪人。”
“大齐与你本来就没有关系。若真得说有,那也是利用。你是燕国人,就算你一颗真心为了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也会因为你身上留着燕国人的血而提防你,不信任你。没事也就算了,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第一个想到和怀疑的就是你。”
苏木点点头,这点她是深有体会的。
齐国朝廷的那些大官别说了,就连该做好表率的齐邕也没安全相信她。不是因为她的实力不够,而是因为她身上没有齐国人的血。
这就是隔阂,一个除非燕国灭亡,永远无法消灭的隔阂。
苏木下意识地攥了攥拳。
燕苦酒上前,轻声道:“木木,只有燕国才会包容你。包容你所有的过失,因为只要燕国才是你真正的家。”
苏木哼了声,似笑非笑道:“是么?那我请问燕王殿下,当我的身份暴露,我洛家一家七十二口在炀州孤军作战,和齐国大军拼死一搏,死而后已的时候,我真正的国家燕国为什么一点动作都没有,甚至不能给齐国发出一封国书?为什么我们被逼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人的时候,我的选择只有自戕?我的燕国在哪里?那些能包容我保护我的燕国将士在哪?”
燕苦酒的脸色沉了下去。
苏木毫不留情,“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把一句话单独说。这是最后一遍了,你记住,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是哪国人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当初的燕人洛恬恬已经为自己的国家自戕死了,洒了热血,不觉得哪里对不起国家。如今老天爷垂怜让我重活一次,我想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旁人别想插手,也管不了!”
“木木,你究竟被夏侯誉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好端端就对他死心塌地!你难道忘了,当初就是他的人杀了师父你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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