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大人闻言忙躬身劝道:“陛下息怒啊,这北荻兵力仅次于大岳,多年来休养生息毫无动静,此时定是看重吾国攻打云召,兵力分散才有意来犯。”
自这大岳立国以来,各国畏惧其国实力,并无他国来犯,如今北荻来犯,孟启仁实在难掩心头之愤,若非眼下如此局势,定直接下命派兵攻之。
“费丞相,那么以你之见呢?”忍下心头之怒,孟启仁看向另一侧的费丞相道。
费丞相躬身附议,“陛下,臣认为巫大人此次说的不无道理,眼下那言将军尚未凯旋,以此时的兵力恐难抵抗北荻来犯,即使能抵也是大伤国之根本啊!”
孟启仁扬首道:“那二位爱卿有何良策?”
巫大人上前道:“依臣之见,此时还得先将其安抚,再做打算,这北荻国主好色远近闻名,向来最爱美人,若以小公主和亲,定能稳住其国。”
孟启仁闻言,不悦,“哼,那北荻国主年近五十,岂能配朕的公主!”
费丞相见之,躬身上前道:“陛下,为今之计,和亲确实乃最佳之策,陛下若是心疼公主,臣倒是有一良策,愿为陛下分忧。”
孟启仁道:“说。”
“陛下,那被关押的沈氏曾经的蓬莱国公主,同样是一国美人,臣以为,不如免去那沈氏的死罪,封其为公主,令其带嫁北荻,相信那北荻国主定然接受。”
闻言,孟启仁大悦,“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就这么定了。”
费丞相犹豫道:“只是陛下...这沈氏交于那张行司手里,如今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若是容貌尽毁又或是...”
孟启仁扬手打断,立刻传命下去,带张行司及沈氏速来觐见。
是夜,城东旧宅。
沈凝霜静坐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将一张红纸放于唇间,轻轻一抿,双唇立刻变得红润起来,略施粉黛的她,气色已然恢复,那绝美容颜一如往常。
仅露出十指头的手因受伤还缠着纱布,描眉的手头略显迟钝,眉黛于她手中不慎滑落掉在地上。
她不禁落泪,怨自己无用,一怒之下,索性扯去两手缠绕的纱布,那双扯去纱布的手依旧泛红发紫,在微光下赫然醒目。
她打开竹屉,将那把早已备好的匕首,藏于袖间,今夜便是她誓杀孟岳南最好机会,她必须做好一切准备,怎能因为这碍事的小伤毁了她原本的计划。
她抬手拭去眼泪,倏然,看见镜子里闪过言冰云的身影,心中一颤,她起身,环顾整间屋子,空无一人。
失望落座,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她知道如今的情况,无论誓杀孟岳南成功于否,都难逃一劫,多想再见言冰云最后一面,可是...
“对不起,冰云,我说过要等你回来的,说过会替你照顾好亿念的,如今看来,我全部食言了...”
她闭眼含泪,泪水滴滴滑落,花了她精心画好的妆容。
“哟,这是哭什么呢?”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沈凝霜忙拭了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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