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还有些灰色的光亮透过敞开的门缝钻了进来,随着门扉的渐渐闭合又缓缓的缩被挡在了外面。
楚笙歌的衣摆太长,行动不便,站在原地微微行了行礼道,“母亲。”
“嗯。”寒若妗微微应了声,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自家女儿的身边,放开了张嬷嬷的手搭上了楚笙歌的手背。
楚笙歌视线从手背缓缓上移到母亲的脸上,才发现母亲今日花了浓妆,深紫色的眼妆,脸上比平时也多了些红润,细细的眉毛被描粗,大红唇色。
衣服也不再是平时的浅淡色,而是红色与黑色相交杂的一件华丽锦袍,长发被规规矩矩的挽在了一起输在了脑后,头上还插着金色的珠钗。
与平时的微微淡妆或是未施粉黛不同,今日倒是多了几分庄重。
楚笙歌的手还被放在母亲的掌心中,握了许久,忽的拉着她往铜镜走去,青禾见状,立马非常懂事的提起楚笙歌冗长的裙摆,微微移动方向。
楚笙歌被母亲安安静静的拉到了铜镜前,也没有什么,楚笙歌知道母亲不喜多话,便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跟着她走。
透过黄色的铜镜,楚笙歌望着镜中的母亲而母亲望着自己,忽的母亲的手腕微微用力,楚笙歌便被压坐在了铜镜前的圆椅上,母亲站在身后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
抬起宽大的长袖掏出一个红木盒子放在梳妆台上,微微按压木栓,盒子便自动弹开,入眼的是一块深棕色的木梳,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型和一只鸟的形状,另一只手则开始拂过楚笙歌及腰的长发。
眼底是怜惜,欣慰,是不舍,是爱意,总之楚笙歌看见了很多情绪,这是楚笙歌自出生以来看过母亲脸上情绪最多的一次。
青禾和张嬷嬷已经非常安静的徒了两旁的红柱子边上。
楚笙歌感觉木梳微微划过了她的发丝,深沉郑重的嗓音缓缓的从身后传了出来。
“一梳梳到尾”
……
“二梳举案齐眉”
……
“三梳子孙满堂”
……
楚笙歌以前出门闲逛倒是听人起过,出嫁的女子父母会将梳子作为嫁妆送给女儿,并且送上自己美好的祝福。
原来……便是这样……
楚笙歌静静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和母亲,细细品位双手搭上发丝的触感,等着她慢慢的进行手里的动作,时间仿佛也放慢了许多。
她还记得,母亲上一次为她梳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原因还是父亲为他梳了个鸡窝头,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上了手……
……
而另一头,三王府内,穆北冥看着面前已面目苍老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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