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皇挂念了,儿臣一切都好!”
瑞康帝微微颔首,“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诺!”
瑞康帝的目光慢慢偏向陈昌的手臂,入眼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一片殷红,瑞康帝的眉头慢慢皱紧。
“可知道是谁做的?”
“跑了两个刺客,剩下的都死了!目前还无从得知!”
半晌的沉默过后,瑞康帝目光复杂的望向陈昌,“你可曾怨过朕?”
陈昌目光微微低垂了下去,许久过后,才淡淡一笑,“父皇这样问,儿臣倒是不敢说了!”
陈昌的回答似乎另瑞康帝有些失望,“你自然是怨恨朕的!”
“儿臣不愿欺瞒父皇,起初,儿臣确实抱怨过,怨母妃死的太早,怨父皇太过狠心,愿舅父不肯替我求情,怨恨一切所能怨恨的人!那时的儿臣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每日除了读书就是独自发呆,还时时被东黎的世家贵族们所嘲弄取笑。后来,随着儿臣渐渐长大,儿臣才明白了父皇的用心良苦。父皇让儿臣去东黎,除了是想要磨练儿臣以外,更重要的是想要保护儿臣!”
说着,陈昌又朝瑞康帝跪了下去,“是儿臣当时年幼无知错怪了父皇,还请父皇勿因为儿臣的无知而伤心难过。”
“想不到,一别十载,我儿竟…”瑞康帝的心情有些复杂,没曾想这孩子竟有如此一说,只是不知是否真如他所说,不怨恨自己这个不曾给过他任何温暖的父亲?“父皇怎会怪你,怎么又跪下来了,快起来!”
“张厚福,还不快去宣太医!”
“诺!”
很快两名背着药箱的太医急匆匆踏进了勤政殿的大门。赫连皇后陈稷母子二人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皱紧了眉。
“皇后娘娘,三殿下到…”
小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昌低垂眸子瞬间闪过寒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儿臣拜见母后!”
陈昌阻断了太医后面的动作,见到赫连明艳慢慢走了进来,十分恭敬的屈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这是…这是昌儿吗?”
赫连皇后因激动说话的声音中有些微颤,眼眸也微红,脸上却洋溢着令人温暖的笑意。
瑞康帝将赫连皇后的神情全部看在眼中,随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是啊皇后,是昌儿回来了,一晃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六如今已长大成人了,咱们也已经变老了!”
“是啊,记得那年昌儿走时才比陛下这书案高出这么一点儿,”赫连皇后用手比划了一下书案,“哎呀,瞧我,说起老来,头脑当真是不中用了,昌儿呀,快别跪着了,快起来说话!”
“多谢母后!”
陈昌起身后,微一抬头便迎上了陈稷和煦的目光,陈昌拱了拱手,“十年未见,三皇兄可还好?”
陈稷咧嘴一笑,大掌用力的拍了一下陈昌的肩头,“这话应是我问你才对,这些年在东黎可还好,东黎陛下有没有为难你?”
陈昌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轻轻抚落了陈稷搭在他肩头上的手,站在一旁的两名太医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看向陈昌那还未还的及处理的伤口。
陈稷注意到了两名太医的异常神色,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自己刚刚拍过陈昌肩膀的手。几片殷红还残存于手掌上,陈稷惊诧的看向陈昌,“六弟你,你竟受了伤…”
陈昌淡淡一笑,“无妨,只是些许小伤,三皇兄不必担心!”
站在瑞康帝身侧的赫连皇后疑惑的看向瑞康帝,“陛下,昌儿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怎会弄伤了自己?”
瑞康帝刚刚平静下来不久的情绪再次上涌,“张厚福!”
“老奴在!”
“去,告诉傅成立即全城搜捕刺客。还有这个温子勋,堂堂一个京兆尹,手下那么多人竟然还能让朕的儿子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事,朕看他坐这个位子坐的是有些久了!去,让他协助傅成一同去抓捕刺客,若是空手而归,便让他直接回家养老去吧!”
“诺,老奴这就去!”
陈昌知道,瑞康帝此时下达全城搜捕刺客的命令,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敲山震虎罢了,何况距离刺客行刺到现在早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该逃的人早就逃了,又怎会等在那里等着被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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