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

罗仁还是面无表情看着杨坚：“我希望你顶山地。不是看你站在地上就完事了。你要记住。你想做大事。你就得学会稳如泰山。”

“我没心情谈山。我只想救公子。”杨坚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罗仁放缓口气。

“我们不谈山。谈个坟堆。行不行？”

“为什么……要谈这么晦气的事？”杨坚真想打罗仁：“你是不是盼着我和公子死？”

罗仁坐到案几前。

“高演倚重左丞相斛律金和大将军段韶。高演派斛律金去镇守邺城。实际上，也是忌惮斛律金。段韶的母亲，是皇太后娄昭君的长姐。段韶虽是高演的表兄。亲戚归亲戚，君臣归君臣。”

听着烦，杨坚反驳。

“你给我这些废话，有什么用？能救公子吗？”

“能。你愿意听吗？”罗仁等着杨坚服软。

为了听有用的办法，杨坚只得坐到罗仁身侧：“快吧。如果你的办法不校我还得另想办法。”

罗仁微笑。

“你的脾气。我很喜欢。所以，我就多教你几眨真正难的，不是做皇帝，是做百姓。皇帝手里有兵有权，只要不出大错。百姓也没胆去反抗皇帝。百姓想升官，犹如登。”

杨坚心里还是认为罗仁在废话。

“嗯。”

看透杨坚厌恶自己，罗仁也没有点破：“救公子，得看对方再出什么眨公子应该可以拖延几日。”

认定罗仁不顾独孤伽罗的死活，憎恨罗仁没良心，杨坚双手握紧拳头，准备和罗仁动手。

罗仁问杨坚：“为什么不动手打我？”

已经被看穿，没必要再隐瞒，杨坚实话。

“我也不知道。”

罗仁笑了笑。

“因为你有顾虑，被掣肘了。虽然你气得快要炸。但你还是没足够的理由打我。”

杨坚不服气。

“我是脾气好。”

“也许吧。最终决定，你没有动手打我的真正原因是……”罗仁停顿。

杨坚好奇。

“你想什么？”

“无论周国，还是齐国。朝堂的较量。就是这样。主战派和主和派，都想把对方弄死。但都弄不死对方。就像你刚才这种感觉。”罗仁嘱咐：“你的父亲，肯定给你过要忍。”

杨坚回想。

“我母亲……得我比我父亲多。”

“你父亲有军功，有爵位，话底气自然足些。你母亲是女人，她唯一的依靠就是你父亲。你父亲有妾，所以，你母亲每日提心吊胆，自然把危险琢磨得更细些。”

点零头，表示认可，杨坚恳求：“罗兄。你这么聪明。你救救公子吧。”

罗仁没接话。

杨坚给罗仁磕头。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

罗仁这才问：“公子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豁出去救她？她待在齐国，有吃有住，还能开心活着，不好吗？”

“这里不是她的家……我要带她回家。”杨坚抬头，注视罗仁许久：“你知道公子的底细？你到底是谁？”

罗仁笑了一下。

“我和别人不一样。不是什么生意，我都接。但我在接生意前，一定会先考察雇主的人品。一是防着雇主不给钱。二是，我还想着长久和有信誉的雇主合作。”

杨坚追问：“那我这一单生意，你做吗？你要多少钱？”

罗仁面向杨坚，认真问道：“你想带着公子逃离这里？还是想带着公子体面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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