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你放心,不会的,不会的。”韩有三连忙点头。
郝维明这才松开了韩有三的无名指,不过一只手还是攥着韩有三的手腕。
韩有三立刻想要挣脱,郝维明的手掌稍微地一用力,立刻箍住了韩有三的手腕,让他挣脱不掉。
郝维明的左手手指在空中动了动,做出个像是弹钢琴似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韩友山连忙不敢挣脱了,露出尴尬地微笑,“哥,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我喜欢开玩笑,但不喜欢别人玩真的。”郝维明笑道。
“真是开个玩笑,真的。”韩友山点头道。
“那就好。”郝维明笑道。
郝维明就这么攥着韩有三的手腕,引来周围人奇怪的目光。
韩友山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朝郝维明靠近了一些,把手腕遮挡住了。
“哥,你干啥的啊,怎么这么厉害?你不会是当兵的吧?”韩有三问道。
“我要是当兵的,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我朋友不都说了吗,同学,学生,知道不。”郝维明道。
“大学生,哥,你哪个大学的?”韩友山惊疑道。
郝维明瞥了一眼,“怎么,想在校门口蹲我啊?”
韩友山心虚摇头,“不是,不是,我哪儿敢啊,我就好奇随口一问。”
“我也不管你敢不敢,我明跟你说,我还真不怕你这路的,”郝维明笑道,“蜀都大学79级历史系郝维明。”
韩友山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记下了。
郝维明看到韩友山那小表情,笑道:“小三啊,你不会当我刚刚那话是忽悠你的吧,还真想着搞我啊?”
韩友山连忙摇头道:“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哪儿有那胆啊,我韩有三有自己规矩……”
“规矩,”郝维明玩味笑道,“什么规矩,一不伤天害理,二不打击报复,三不趁人之危?”
“额?”韩友山嘴巴张大,整个人愣住了,“哥,你,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你只要记住,别打我和我朋友的主意就行,你记住哦,你家里几口人我都清清楚楚,我了解你可比你了解我多得多。”
其实也是上辈子这家伙被抓入狱,后来出来郝维明还遇到过一次。
要说是什么坏人倒还真不是,只能说是一个走错路的人,有自己原则,后来出来也改过自新,再没从事过偷窃,在工地给人家当工人,还因为反偷一百余次上过蜀都新闻。
正是因为了解此人,郝维明才把自己大学说了出来。
当然更主要原因是蜀都大学附近罗辉的人,黄月娥的亲戚朋友很多,还算安全,外人要想作乱子,倒不容易。
而且他大致了解韩友山的情况,对于一个自己几乎是了如指掌的人,他的担心自然少了。
郝维明从兜里摸出了十块钱,按在韩友山手里,然后松开了韩友山的手,“听哥一句话,别在这行继续玩下去了,对你没好处,想想你的父母,别让他们有一天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别让他们有一天为你以泪洗面,唉声叹气。”
韩友山看着手里钱,整个人一愣,有点呆呆地看着郝维明。
真的从来没见过抓到小偷不送派出所,还倒给小偷钱的。
而且这人好像对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关键是郝维明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如果有体面工作,有正经活法,谁愿意去作奸犯科呢,谁不愿意成为父母的骄傲。
韩友山哽咽了一下,欲言又止,“哥,谢谢你……”
郝维明摇摇头,笑道:“去青年路找罗辉,跟着他,怎么都不比现在差。”
说完,火车也来了,郝维明也不看韩友山,和余惠一起上了火车。
韩友山就站在月台上,呆呆看着郝维明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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