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屏住呼吸,准备凝神听那位被称“爷”的人么样回答童大夫,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姑娘做么事站在这里?”
张小丫吓一跳,循声望去。
是那个叫天赐的少年,正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碾草药的瓷盅和滚轮。
天赐的这一声不小,显然也会惊动到厢房里的人。
心念电转,张小丫顾不上回他,快速转身,一个箭步冲到那间厢房门口。
既然已被发现,就算此刻逃了,天赐见过她,童大夫他们也会知晓是她,结果是一样的。
还不如直面,至少搞清楚他们口中的那位“爷”是谁,就算不认识,也得看看他的模样,到时可以描述给竺大哥。
此人一直跟竺大哥作对,描述一下竺大哥肯定能猜到是谁。
若他们真对她不利,大堂里还有那么多人在,她就大叫。
冲到门口,她也不进去,进去危险系数太高,反正站在门口,足以看到房内一切。
果然有三人。
只是那第三人是站在窗边,方才她只探一截头看,视线受阻所以没看到。
一袭白衣,身材颀长。
本也是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的,不晓得是被天赐的那一声惊动,还是被她突然蹿到门口的动静惊动,屋里三人同时转头,齐齐朝门口看过来。
一袭白纱入眼,张小丫瞳仁剧敛。
浑身一震,整个人就傻了眼。
满脸满眼的难以置信。
“竺大哥......”
“姑娘,你......”天赐有些不悦,刚刚他想要阻止她,都没来得及。
张小丫没有理睬天赐,站在那里,凝着白衣白纱的男人,眼睛一瞬不瞬。
“姑娘......”天赐想要叫她出去。
张小丫依旧恍若未闻,与屋里面徐徐转过身、背对着窗户而站的男人四目相对。
其实,她也不确定有没有四目相对,因为男人身形高大,几乎挡住了窗户所有的光,逆光而站,她也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何况他还以白纱掩着面。
天赐见情况似乎不妙,不仅仅面前的这位理也不理他,小脸发白,屋里的三人貌似也不对,尤其是他的大师傅一副紧张的模样,他只得连忙解释:“不是徒儿放她进来的,徒儿去配这个碾药的碾轮去了,回来就发现她站在这里。”
童大夫拧眉,朝他扬扬手,示意他不要管。
天赐麻溜地走了。
张小丫怔怔站在那里,心中滋味不明,忽然想起男人不能说话,等,也是等不到他的解释的,便自己先开了口。
“所以,他,”张小丫扬手一指,指向原本在长椅上躺着,此刻吓得已经坐起来的常烈,问向男人,“是竺大哥的人?”
男人似是点了点头,又似是没有。
张小丫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多余又很可笑的问题。
叫他叫爷,自称属下,不是他的人,难道是她的人不成?
何止此人是他的人,连童大夫都是他的人!
既然如此,为么事要骗她?
童大夫就暂且不说。
既然这个她一直认为是大混蛋的人是他的人,又怎会绑架他,将他关在北山背山山坳石林中的那个山洞里?
还有,既然是他的人,又怎么会对他用迷香,将他迷晕在小巷子里?
都是假的!
都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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