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路过邀月楼斜对面的那个茶楼。
鬼使神差的,她停了脚。
不晓得那个男人的马还在不在,如果在,就说明他还在这个镇上,如果不在,那就是离开了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去了茶楼的马棚。
看守马棚的男人立马迎过来。
张小丫本还想着该么样开口问,对方就已经将她认了出来:“咦?姑娘的马不是已经让人来牵走了吗?”
果然是已经离开了。
心情一黯,末了,又想起她才跟此人见过一次面,这是第二次,他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她?认错人了也有可能吧?
遂问对方:“你确定?”
“确定啊,”对方点点头,“因为姑娘的那匹白马品种尊贵,极少见的,所以就印象深刻了些。”
原来是因为马才记住了她。
“难道是有人过来冒领了吗?”男人瞬时慌了,脸色都变了,“可他描述得很清楚姑娘的模样啊,说是姑娘让前来的。”
“没有,是我让人前来的,我只是正好路过,便来问问牵走没有。”
看来,不是那个男人自己来牵的,因为这个人说对方描述她描述得很清楚,应该不是哑巴。
可能是那个叫常烈的男人吧?
不管是谁来牵的,说明他确定是离开了,就这样没给她留下只字片言地离开了。
垂眸弯弯唇,她转身离开了马棚,心里滋味不明。
......
收到竺大哥飞鸽传书的时候,是在半下昼。
因为不晓得这个男人会直接飞鸽传书回复她,以为会跟她一样通过童大夫转达,所以,听到小七说,那夜的那只鸽子又来了,依旧停在原主人的窗台上时,她还惊讶了一番。
这次取了信,她没有立即放鸽子飞走,而是让小七找了个笼子,先将其关了起来,以方便接下来她跟他联络,不然,又得去镇上找童大夫转。
拿信回房,关门展开。
白纸黑字入眼,是她熟悉的笔迹。
跟她写给他的一样,她列了一二两个请他帮的忙,他就也回复了一二。
她的第一个是:让他帮忙调查毛大厨,包括他的个人情况、家里情况,以及跟邹家的关系。
他的回复是:毛大厨是邹梦柳母亲娘家村里的人,娶过妻,妻子前几年得痨病去世了,如今家里就他跟一个老父亲。此人平素最大的爱好是听戏,据说痴迷明堂街德胜茶楼唱戏的那个白嫣然,经常花钱捧她的场。
张小丫眸光敛了敛。
果然跟邹家有关系。
其实,她最想搞清楚的,就是这一点。
后面的那点,爱好听戏,她是有听说过的,听邀月楼的人说的。
就是因为晓得这点,她才想到约乡老听戏。
她让竺大哥帮的第二个忙便是:问他能不能帮她私约到乡老?吃饭或者听戏。
男人的回复言简意赅:可以,几时?吃饭还是听戏?
然后就再无其他了。
一字都没有。
不死心的她还将纸张翻过来,看了看反面。
见反面没有,她又拿着纸张对着光透视去看,也是么事都没有看到。
她甚至还掌了灯,将纸张放在烛火上烤,依旧么事都没有,她这才死心。
事后,她又觉得自己可笑得很,他们又不是传递谍报,又不是传递么事见不得人的消息,他们又不是秘密接头,他怎么可能会像她想的那样?
不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男人一副“公事公办”之姿,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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