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纸,提笔,却是迟迟落不下来。
不晓得写么事,难道就真的只写个“谢谢”二字?
咬唇想了又想,若“公事公办”,似是还真没有么事可写的。
犹豫了好久,终是落笔于纸上,写下“谢谢”二字。
将墨吹了吹干,卷起字条放于小竹管,绑在信鸽的腿上,确认很牢没有不妥后,才开门将信鸽放了。
一夜无梦。
翌日。
吃过饭,张小丫就带着春晓出发去了镇上。
直接去的明堂街的德胜茶楼。
她们到的时候,牡丹堂还没有空下来,有客人喝茶,还有青衣在唱戏,两人先找了个位子在那里坐等。
差不多快午时的时候,客人才散,张小丫跟春晓便开始布置起来,另外,张小丫也将茶水和点心都点好、摆好。
一切准备妥当,张小丫让春晓等在牡丹堂,自己则是亲自去大门口候着迎接。
刚在门口还没站一会儿,毛大厨就来了。
张小丫笑脸迎上去:“毛师傅。”
毛大厨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睇了她一眼:“你在等我吗?”
“对啊!不然呢?”张小丫笑。
“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来?”毛大厨口气也不是很友善。
张小丫也不恼,亦未回答,笑而不语,只微微倾身展臂,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毛大厨又瞥了她一眼,拂袖进了茶楼。
张小丫跟在后面,在毛大厨看不到的方向,唇角笑意一敛。
她当然确定他会来,毕竟人性摆在那里,一个惧,一个贪,多少人摆脱不了。
昨日,她故意在他面前说那些话,一来,就是让他晓得,她已经知道是他下的毒了,甚至让他觉得,她都敢直接当着他的面讲出来,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换句话说,就是有证据在;二来,她提出了交易,对双方互惠互利的交易。
两者选其一,有可能不一定来,两者合一起,他肯定会来。
因为害怕,所以不敢赌,因为贪婪,所以前来静观其变。
来到牡丹堂,张小丫示意春晓:“你就在门口守着。”
说完,度了一个眼色给春晓。
春晓会意,点点头。
进了牡丹堂,见偌大的屋子,空无一人,显然包了场子,毛大厨问她:“就我们两人吗?”
“不是,”张小丫笑,“一会儿还有嫣然姑娘。”
听到说白嫣然,毛大厨的眼睛就亮了,迫不及待朝戏台的方向看。
尤其是见到戏台四周的帘幔都放了下来,看不到戏台里面,他以为白嫣然已经在了,原本冷硬的语气瞬间就变得轻了几分:“你还真是有心。”
张小丫眉眼弯弯:“当然,我不仅有心,还是一颗非常赤诚、非常赤诚的心。”
毛大厨瞥了她一眼,没做声。
“为了近距离听嫣然姑娘唱戏,我已让人将桌子搬到了戏台上,”张小丫指了指戏台,“毛师傅,请。”
“将桌子搬到了戏台上?”毛大厨很是惊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坐在戏台上听戏?”
“对呀,”张小丫点头,“反正场子我整个都包下来了,嫣然姑娘就只唱给我们两人听,我们近距离地欣赏有何不可?”
这倒是。
“怎么?毛师傅不愿意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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