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开口的君初澈突然说道,“你把她扶到亭子里去坐好了再诊。”
“这——”公孙汉良为难道,“这活属下可做不来。主子,还得再劳烦您一次。”
祈月心道,他若是想扶自己,也不用把自己晾在地上这般久,想来是不肯再好心的。
而君初澈的好心似乎总是超出祈月的意料,被他温柔的抱起放在凉亭内的石凳上,祈月这才觉得他并非是个只会杀戮的战神。
公孙汉良诊断后,确定祈月是受了寒凉而引起的高热。他自去为祈月煎药,祈月头晕又困乏,两次想起身,都是站立不稳的又坐了回去。
“做什么?”君初澈问她。
祈月迷迷糊糊又不解的喃喃道,“回我自个的院子去啊。”
最终祈月被君初澈抱回了她的落月庭,刚被放到床上便沉沉睡去的祈月什么都不再管顾,只想着美美的睡上一觉,好缓解自己的不适。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祈月觉得无论会发生什么事,这睡眠一定是不能少的。睡得好,才能身体棒,吃嘛才嘛香。
睡得香甜的祈月不知道的是,君初澈站在她的床边看了她许久才离开,直到祈月被唤醒喝了药再次睡下,君初澈才从落月庭回到他自己明夕院。
祈月以为自己病了,该是能借机多睡会懒觉,可一大早,没睡多久的祈月便被周嬷嬷和知书着急的扶起来穿衣。
还在困倦的祈月嘟囔道,“我都病成这样了,君初澈他还要为难我,就算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可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吗?”
周嬷嬷又是着急,又是不悦,“这您可是怪错了咱们王爷,他这一夜也是没睡几个时辰,如今也是衣冠整齐的在前厅候着,这罪魁祸首的,就不用奴婢多言了吧。您快快些收拾整齐,陛下可是派了宫里的人前来探望您呢,如今王爷正陪着他在前厅就等着您过去呢。”
祈月一个激灵,宫里来人了?这老皇帝是终于开始要有动作了吗?他是要准备对付君初澈了呢?还是有旁的打算?
事关前途和性命一事,祈月顿时清醒了九分,乖乖配合着知书和周嬷嬷的婢女为自己梳洗打扮。衣服是新的,从未见过的鲜亮贵气,粉脂眉黛唇脂更是胜于平日的精致,珠钗玉佩玉手镯儿,把祈月衬托的如同宸国临渊城的贵女。周嬷嬷笑着看向祈月的装扮,满意的点点头,对祈月说道,“公主走两步,让奴婢瞧瞧。”
祈月便按照电视剧上看来的,缓缓的走出了莲步,顿时令周嬷嬷欢喜不已,“好,咱们就这般出去。”说着,便扶着病弱的祈月,往前厅而去。
陈让在前厅中等的有些不耐,若非是陛下的嘱咐,他才是不耐烦去等那个声名狼藉的祈月公主。见着文兮王淡定的饮茶谈茶,陈让却是丝毫看不出这文兮王到底是欢喜还是不欢喜祈月公主。他有些叹息道,早知道这趟差事不好办,文兮王这里如何是他能看得出端倪的,可没有法子,陛下有什么要紧的活计都是交个他。谁让他最是得了陛下的信任。可这份信任,他也是用心唤来的。这是真心还是虚心,谁又会在意呢。他不过是个太监,能争取的也就是这几年的富贵和名望,等他离开了皇宫,谁还会再惦记着他的好坏呢。他如今便是要多立威,多攒些棺材本才是。
“这祈月公主病的还真不是时候。”陛下得知明日便是文兮王大婚,便派他来探一探二人的情况,哪知却听闻祈月公主病了的消息,他必须要亲眼看一看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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