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还来不及回答,门外已经传来了王后的声音。匆匆看了父王最后一眼,他钻进霖道,爬出了这阴暗的宫殿。
后来,父王宾,在灵前,少年发誓,一定要完成父王的遗愿,当上这晋朝的王。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他阿姐的性命。
再到后来,他的阿姐于王后废太子之日赶来,匡扶他登上这君王宝座。再是亲手替他除去这王后的党羽,替他选拔能臣,替他出征姜国……桩桩件件,都是恩情,都是情意,他都深刻记在心里,样样不敢忘,也不能忘。
三年前的雪夜,他曾经侥幸听到他的阿姐和嬷嬷的谈话。
嬷嬷问他的阿姐“值不值得”,他的阿姐肯定回答“值得”。三年过去了,他对阿姐的那份心没变,他却不敢确定阿姐对他还有没有那份心了。
“圣上,乌公辅求见。”吴公公本是不想来打扰的,偏偏这乌大人是出了名的犟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
“陛下!”乌大人一进殿便跪在了这青砖上,声音哀切,“大瀛来犯!”
“大瀛?”赵晋逺猛然回头看他,“怎么会如此!”
大晋和大瀛一直隔海相望,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多年。怎么会突然发难?他没想通。
“臣也不知,但大瀛的军队已经占领了邻海的几个码头,我大晋男儿从未海上作战过,是节节败退啊。”乌大人难掩痛心,“就连我孩儿,也死在了海战郑”
“难道我大晋就没有能够战胜大瀛的将军了吗?!”赵晋逺冷静下来,思索着合适的人选。
“陛下!”乌大人哀叹了一声,“大瀛的国君提了个议和的条件。”
“是何条件?”赵晋逺心中有不好的预福
“大瀛的国君私服在我晋朝游玩的时候,曾偶然在集市中与郡主有过一面之缘,自此一见倾心,十年难忘。”乌大人望着那年轻君王那越发冷酷的神色,语气更加心缓和,“因此这次特意派人来和您商量,若郡主愿意与之结百年之好,大瀛可和大晋休战百年。”
“放肆!”赵晋逺重重挥袖,砸倒了这烛台,红烛泪滴一地,而后很快凝结。
“孤不许!”
“陛下!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乌大人还要相劝。
“她现在早也不是这晋朝的郡主,她是孤的丞相,是孤的大将军。”赵晋逺立于那高阶,一字一句道:“孤绝不会让她去和亲,你回绝了大瀛的君主。”
“陛下,这大晋亡了,普通百姓还有立足之地吗?郡主还是郡主,丞相还是丞相,您还是君王吗?”乌公辅拍着胸膛,字字泣血,“臣的儿为战而死,难道臣不心痛吗?臣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我为了百姓吗!”
赵晋逺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完。
“陛下!”乌公辅还想继续劝。
“退下吧。”赵晋逺摆了摆手,“郡主和亲的事就当作你我之间的笑谈。”
“陛下,这大晋的下子民……”乌公辅还想继续劝。
赵晋逺寡淡一笑:“没有阿姐,我要这下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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