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南安国新皇登基,改国号佑安,为其父淳王和其他宗室子弟平反昭雪。
六月二十五,大皇子服毒死在狱中,尸体失踪。
六月二十九,大皇子一系的血脉和直系亲属被株连赐死。
七月初二,一老农说在野外听到了狼的群嗥,发现了一具残尸,死者身份不明。
七月初六夜间,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空气清新,还有些清凉。云若槿在慕长风的陪同下来到了淳王和淳王妃的陵墓前祭拜。
“父王,母亲,大仇已经报了,小朔成了皇帝,我嫁给了长风,我们都很好,您二老不必挂念。”
云若槿在墓前跪了许久,只说了这些话。
慕长风陪着她跪在墓前,用一只手扶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拿出手绢给她擦着脸上的眼泪。
云若槿红了眼眶,她扭头看向慕长风,哽咽一声,说:“长风,就算仇报了又有什么用呢?父王和母亲走了就是走了,他们永远都回不来了。”
与报仇相比,她更希望父王和母亲可以在她身边,不过这成了永远的奢望。
慕长风抱住云若槿安慰她:“你还有小朔,还有我。以后,我来代替你的亲人爱你。”
他不是她的血亲,但可以比这世上任何人都爱她。
前二十年,他只做了两件事:摄政北寒斗佞臣,相思一个云若槿
往后余生他只要做一件事:把他的槿儿捧在手心里,然后用生命去呵护她,爱她。
他想远离那些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带着她去浪迹天涯。
“槿儿,咱起来吧,地上凉,你还怀着孕呢。”
云若槿点点头,想站起来,结果发现脚麻得不行,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她一脸幽怨地看向慕长风:“我脚麻了。”
“那我抱你。”
“我肚子里有两个球,很重的。”
云若槿没说错,她都六个多月了,怀的还是双生子,再加上慕长风可劲儿给她投食,现在她已经胖成了一只球。
慕长风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一下,说:“别瞧不起你夫君,才这么点重量算什么。”
云若槿嘻嘻一笑,然后主动勾上他的脖子,连人带娃挂在他身上。慕长风在送上前来的这张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抱起她离开。
慕长风抱着云若槿离开后,秋秋走过来跪到了淳王夫妇的墓前,她磕了好几个头,眼睛红红的,说:“王爷和夫人生前待秋秋如同亲生女儿,这份恩情秋秋没齿难忘。以后,我一定好好侍候小姐,不离左右,王爷和夫人放心吧。”
说完,秋秋又磕了三个头。
朱雀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他眸色轻敛,上前一步掀起自己的黑袍,跪在了秋秋旁边。
秋秋哭着哭着没声了,她悄咪咪往旁边瞄了一眼,正好与朱雀对上视线。她脸一红,支支吾吾问:“你、你跪下干嘛……”
“因为你跪下了。”朱雀认真回答。
“……我跪下,跟你有什么关系”
“刚才王爷也陪王妃跪下了。”朱雀说得很自然,脸色不红不白。
“那是因为王爷和王妃是夫妻,所以才要陪着跪岳父岳母!”秋秋觉得自己的脸烧的有些厉害,快能烧开水了。
朱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学着秋秋刚才的样子在墓前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说:“二位放心,我也会保护王妃,还有秋姐姐。”
秋秋心里小鹿乱撞,她迅速起身然后把朱雀拽起来,说:“你不用跪,也不用磕头,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朱雀摇摇头,说:“秋姐姐,你刚才说淳王和淳王妃生前带你如亲生女儿。”
“嗯,那又如何?”
“所以我也要跪岳父岳母。”
朱雀说得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秋秋:“……”
啊啊啊这个混蛋在说啥!
秋秋有一种被登徒子调戏了的感觉,最主要她一点都不想责怪这个又俊俏又呆萌的小登徒子。
“别、别胡说八道!谁是你岳父岳父,你懂这是什么意思么!”
秋秋凶巴巴地瞪了朱雀一眼,然后像逃离瘟疫一样一溜烟儿跑了。朱雀嘟嘟嘴,追了过去。
“秋姐姐,你慢点跑,别摔了……”
三个月后
从产房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慕长风一直紧锁着的眉心终于舒展开。两位产婆抱着两个婴儿出来,跪在慕长风面前,说:“恭喜摄政王,喜得两位小世子。”
“赏”
慕长风丢下这一个字,然后看都不看两个娃一眼,直接冲进了产房。
“诶!王爷,产房晦气您不能进”
慕长风才不管那些,他现在只想去看他的媳妇。
朱雀也不好跟着进去,他看了看产婆怀里抱着的小被子,忍不住先走过去替慕长风瞧了两眼。
红红的,皱巴巴的,好丑。
朱雀有些嫌弃地把小被子盖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站在一边看别处的风景。
云若槿一连生了两个孩子,现在浑身虚得慌,她脸色很白,一头的汗,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似的。
慕长风跑到云若槿床前,见她此般模样吓坏了,“槿儿,你、你……”
“我还没死。”云若槿虚着嗓子说,刚才连续叫了一个时辰,现在嗓子都冒烟了。
慕长风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心疼得不行,他说:“辛苦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刚才在产房外面,我被你吓得魂儿都丢了。”
他刚才想的是,如果生这两个孩子会要了槿儿的命,那他也没有什么必要要这两个孩子了。
云若槿笑了笑,伸手在他额头点了点,说:“傻子。”
“我说真的,不再生了。”慕长风异常坚定。
“先不说以后。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好像都是男孩儿,你看了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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