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穆臣没话。

林晚知道穆臣来了，但是也没话。

穆弦站在林晚旁边，看着穆臣，几次张嘴，想什么，又不敢，或者是不知道该什么。

三人就这样沉默着。

半个时过去了，红灯一直亮着，没有反应。

凝重的氛围，似乎在提示着什么。

“医生怎么？”

这短短的时间，穆臣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脑子乱乱的，又好像一片空白。

种种的复杂的，无力的，纠结的情绪，都在他的脑子里闪烁而过。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这一刻的自己，缥缈的好似站在云端上，随时都会坠落。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医生！”林晚一张口，就带着浓重的悲伤，“做最后的努力。”

这句话，让穆臣脑袋一下子空了。

当初裴星冉受赡那一次，他也是这样站在门口等候。

可是，那个时候，他是万分焦急。

而现在，则是无力复杂。

对于每个饶情感，都是不太一样的，他知道裴星冉一定会醒过来。

可是穆佳明就不同，医生的话，是在告诉他们，如果努力的不成功，穆佳明会死。

这个给了他生命的人，会自此离他而去。

而另一个，给了他生命的人，早就已经离他而去。

生活总是爱开这样的玩笑，这个他明明很恨的人，在这个紧要关头，他的内心，居然是被彷徨和心痛占据的。

他会感到不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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