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你也该句话呀。”乌银铃气得跺脚,替海棠感到不值得。身为地位尊贵的奉先女被八大氏族的族长夫人们集体戏耍却无反抗之力,“她们真是欺人太甚!”
“什么傻话呢?八位夫人孝心感人,该上表先祖、下达族人。”栗海棠把茶杯交给身边的麦苗,对杨嫫嫫:“离清明节还有四日,这些大箱子不必移到库房。你只安派妥当的人日夜轮班看守,万万不可丢失或损坏。”
“大姑娘这是做什么?”乌银铃不解,院子里的那些贺礼全是无用之物,因为有各族的图腾标记,连送去当铺都无人敢收。
杨嫫嫫不问原由,只听命行事。
“大姑娘放心,老奴会安派自己人去守着,绝对不会出差错。”
“那就好。”栗海棠摆摆手,又:“不必封锁消息,越多人知道越好。”
“是。”
杨嫫嫫领命而去,还让李嫫嫫将贺礼堆放中院的消息请刘厨娘外出采办的时候散布出去,最好瓷裕镇周边十里八村的人们全都知道。
虽猜不到栗海棠如此做的原由,诸葛弈和栗君珅并未追问,反而与她多聊几句清明寒食宴的事情,便打道回府。各自安派人暗中保护奁匣阁,连只苍蝇和老鼠都别想溜进去。
诸葛弈派自己的人去传消息给远在祁山镇的鬼手冷肆,告诉他此刻栗海棠很危险,奁匣阁有宝贝要守住,请他快马加鞭赶回来。
当然诸葛弈不是神,他万万没想到在八位族长夫人送贺礼抬入奁匣阁的消息早已被赶回瓷裕镇的鬼手冷肆知晓,并且早在栗海棠从衍盛堂西偏殿回来之前已悄无声息潜入三塔楼的楼顶,时刻注意着奁匣阁前、症后院的动静。
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高手潜藏在奁匣阁里,不论是栗海棠或诸葛弈都没有察觉。鬼手冷肆关注着奁匣阁的动静,闲暇时观察奁匣阁的老婆子和丫鬟们的言行举止,还真让他发现两个行迹可疑的老婆子。
同时,栗海棠也得到杨嫫嫫的确认,混在奁匣阁里的两个老婆子行为古怪,经过杨嫫嫫的判断那二人很可能是易容的奸细。
躺在拔步床上,栗海棠半梦半醒时听到杨嫫嫫进屋来,轻声唤:“大姑娘,又有人送贺礼来了,怎么办?收不收?”
“大夜里的送什么贺礼?鬼祭品吗?”
清梦被扰,栗海棠没好气地掀开被子,惺忪睡眼略显肿胀不舒服。
杨嫫嫫无奈,抓来褙子为她穿好,:“是元家的贺礼,因送礼的车轱辘在半路压坏了。元家派来送礼的二管家急忙请了大路旁的村子里的老木匠修好,这才披星戴月地赶来送贺礼。”
“元家?”
栗海棠接来杨嫫嫫奉上的拜帖和礼单,问:“元大姑娘没来吗?”
杨嫫嫫摇头,“老奴没见到,想来元大姑娘应该被勒令在家吧。前些日子的夜市大集,元大姑娘不是陪着元五爷出来逛夜市吗?”
“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逛夜市确实不妥。”栗海棠点点头,略看一下礼单两个简单又贵气的大字就觉得通体舒畅,:“杨嫫嫫来瞧瞧,这才是真正懂得送礼的人。知我所爱,投我所好,才是真心想攀结的人。”
杨嫫嫫笑:“大姑娘今儿亲自选三师,又拜莫大姑奶奶为商师,此刻正是左右逢源、风光大好的时候,元家想成为瓷裕镇的第九大氏族,必定想仰仗大姑娘的权威。”
“呵呵,元家的野心很大,可惜呀……”
“听元家送来的都是徒儿最喜爱的黄白之物,怎么唉声叹气起来?”
诸葛弈从后窗跳下来,臂弯里挂着一件黑色大氅。
栗海棠指指那黑色大氅,好奇地问:“师父,你也来送贺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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